“好了。”
沈黛末擦了酒精之后,又给他裁了一条愈拢伤口的蜈蚣贴,透明的贴身被头发一盖,就完全看不见了。
沈黛末立刻站了起来,背对着他磕绊道:“好了,你回去吧。”
冷山雁站起来,柔声道:“好,那饼干你记得吃,刚烤好的很脆,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沈黛末不自在地挠了挠脸:“嗯,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
冷山雁走出11036,冷艳的眼梢微微轻挑,噙着深沉笑意。
外城来的青春期Alpha,真是经不起挑逗。
在他走后,沈黛末才面红耳赤地拍了拍脸,有些懊恼,还没到易感期,怎么一闻到Omega就脸红心跳起来了?
不过、他身上怎么没有那个烟草味Alpha的信息素呢?他们不是伴侣吗?
*
几天后的周末,沈黛末难得可以休息睡个懒觉,大中午正趴在枕头上做美梦,忽然大门被人敲响。
沈黛末迷迷糊糊地起床,打开门,竟然是一身伤痕的冷山雁。
这才几天时间,他身上的伤口不但没愈合,反而更加严重了,尤其是他的嘴,干裂的嘴唇裂开一条条血缝,像是很久没有喝过水了,嘴角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
沈黛末一打开门,冷山雁的身体就仿佛脱了力一般倒在了她的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你没事吧?”
沈黛末赶紧接住他,双手从他的腰间环绕,抚在他单薄的背上。
“对不起,又要麻烦你了,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没办法……只有你会帮我了。”
冷山雁沙哑的嗓音带着无助微弱的哭腔。
他将脸虚弱地埋在她的肩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沈黛末的身上,被血水打湿的乌黑卷发如同潮湿的棉絮蹭着她的脸颊,留下了一抹淡红的血迹。
沈黛末没多想,就将他带进了房间,熟练地给他处理伤口,紧紧拧在一起的淡眉就没有一刻舒展过。
“她为什么又打你?”
冷山雁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伤,正是之前沈黛末替他处理的伤口。
“昨天被她看见了,她很生气,问我哪里来的钱,我跟她说是好心的邻居送给我的缝合贴没有花钱,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更生气了,然后就又打了我。”
冷山雁深深地低垂着头,睫毛湿漉漉地垂坠着,脸上血痕与泪痕混着,格外凌虐凄惨。
“竟然因为一个缝合贴她就——”沈黛末紧咬着牙,忽然想起了什么,歉疚道:“对不起啊,没想到你是因为我挨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