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浸手,随口应了声:“不必,还没来,不过应是要来了,已迟了好几日。”
霜蕊一听,面色倏地煞白,碧芜也再笑不出,上扬的唇角登时僵住。
屋内没由来的一阵静默。
雪竹见霜蕊未动,这才抬眼去看二人。
……?
雪竹心下有淡淡疑惑,不过很快便明白了。
“放心,我并非有孕,只是这些时日路途奔波,推迟了些。”与她们二人,雪竹无心避讳,直言道,“而且,我离开洛京前,已在别院中喝过避子汤,
你们不必担忧。”
当时昏迷醒来,
阿霁便告知,
秦医使说她体弱,暂不宜有孕,在她汤药中添了几味避子药材。
她闻了闻,当下还松了口气,只觉省事。
不想她这话落到碧芜霜蕊耳中,又有了别的意思。
小姐当真被那人模狗样的禽兽给糟蹋了!
在别院喝的避子汤,便是那禽兽让人灌的了!糟蹋了小姐,还不愿小姐生下他的孩子!
方才还能好生劝说霜蕊的碧芜也愤怒起来,破口大骂道:“猪狗不如的东西!禽兽禽兽禽兽!!”
霜蕊更是双眼一红,放话说迟早有一日要杀了那狗东西。
“……”
倒没那么严重。
然一时间,雪竹也不知从何解释,两人已是围了上来哭作一团。
好半晌,雪竹才终于寻着间隙,用“饿了”这一借口,使得二人止了眼泪,着急忙慌去端早膳。
回来时,两人风风火火,除了早膳,还带回一张请帖。
“小姐,李府给您下帖子了!”
雪竹稍顿,昨日舅父虽与她说过此事,倒不想请帖来得如此迅速,看来,李氏对这桩婚并无不满。
也是,温李两家,虽都在江州地界,从前却好似并无姻亲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