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仍在正堂的荀彧处理完公务,起身来披上袍子,到下首一侧的案牍又跽坐而下。
一个人,在自己家中独自思考的时候,仍然可以站得这般的气度不凡,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能力。
曹操微微点头,深以为然,这说得还真是袁绍,繁礼多仪更是士人的风气,如此不切实际,活该他们事事延后,争吵不休。
典韦则是单纯的皱着眉头,眼神空洞得可怕,张韩扫了一眼,直接失去了信心。
“主公比之袁绍,至少能有十胜之优,而袁绍自然有十败之理,依照今次两军胜负之数,自然可见一斑。”
郭嘉缓缓沉吟,已闭上双目,思绪不断发散,好似有一股火烧到了脑海里一般,那些奇思不断涌来,也因此让他面色多次变化,每有所得,则欣然自得。
毕竟也没什么人看,他居然还可保持端着,随时随地都在装逼。
说到这,张韩的脸色忽然一震,急智从脑海中再次灵光一闪,记忆里一番言语,迅速的冒了出来。
“此,乃是小婿从牵招口中,得知之情,我认为,袁绍不足为惧,什么计策我们都可以尝试。”
“呵呵,”曹操听完一下笑了,“这背了不少时日吧?原来是想用这一番大论,来讨好我,减轻你的罪责是吧?”
这一场大战之后,则天下半数可定,许都之政,会成为当今乱世之中真正的庞然大物。
有的人可能说他是装的,总爱问他累不累,但若是他能装一辈子,那不就成了真的逼王了吗?
“如此,才是真正以身与名为注,立世与史之豪言。”
张韩一连说了十条胜理,袁绍之败势自然藏于其中,曹操听完之后,深深记住了这些话。
即便是历史浪潮之水,亦需有拍岸之花,方才绚烂。
“我已将袁绍之劣势,我军之优势,主公的智计才德,袁绍之缺憾掣肘,一并写出,再无所想,试问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写出如此见地深厚之论!!”
荀彧满腔热血,可谓灌注全身,气血游涌,豪情自来。
“岳父,小婿有些话,藏在心中已很久了,为何我敢孤军深入,无视袁绍大军,为何我敢视袁绍军中将士为无物,皆在这番话语之中!”
郭府,郭嘉已从半山城府回来,在庭院内饮汤醒酒,脸上满是舒爽的表情,甚至还在回味着什么。
这个时候,若是有人从外路过,看到他如此背影,定然会被吸引入迷。
“……”
心中均是谄媚阿谀之事,宛如当初李儒之于董卓、赵高之于秦二世,便是如今戏郭张之于我主曹操!!
我荀彧大好儒者,岂能与你们齐名!?
“嗯,继续。”
“你认为,会囤积在乌巢?”
曹操懵了片刻,你的风格应该是随便说个计策,不管它多么神奇,然后你亲自带兵去打败敌军,则策成。
想到这,曹操深深地看了张韩一眼,如此算来,你做军中谋士的确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