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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上,写着一篇大论,依稀列举了袁绍、冀州以及丞相、兖、豫的些许风气、军力之对比。
“如此,也乃是文士之大德,功绩,吾辈文生,应当为主分忧,行此豪言之略。”
张韩伸手向典韦,典韦则是从自己的大袍衣襟里拿出了一张图纸,递送到了张韩手中。
说得极有道理,易于被人接受。
张韩接着口若悬河,侃侃而谈,“绍以逆动,您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二也。”
唯有以此为根本,不断从各方面扩大此战果,方才能转化为最后的声势,令不臣之心顿失,令摇摆之人定心。
只听得张韩口中徐徐而道:“刘、项之不敌,岳父所知也。汉祖唯智胜,项羽虽强,终为所禽。小婿窃料之,绍有十败,岳父有十胜,绍虽兵强,无能为也。绍繁礼多仪,而岳父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
“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公以少克众,用兵如神,军人恃之,敌人畏之,此武胜十也。公有此十胜,于以败绍无难矣。”
他肯定没听懂,毕竟典韦的文士之路目前还停留在识字上。
明日,语出惊朝堂,立我大汉作战之基,此乃是真正的远大之略。
“断然不是,”张韩义正言辞,神情郑重,道:“明日,乃是我要在朝议上提出,岳父你也知道,陛下自然会听我言说,以此论传于许都,乃至我境内各郡,不出这个冬日,到来年时,可得多少踊跃之士,多少欲青史留名之才?!”
一眼扫下来,已经有三胜,两负了,还差三条,写完再睡……
“张郃、高览善守,他偏偏撤去二人,调离白马;颜良、文丑无独领大军之能,他偏偏令他们为主将作战,致以战事一塌糊涂,为将领者,应当有纵观全局之眼光,仿如站于高楼而望景,一览无余,无论身在何处,都可通晓路径,腹中藏有山河而临危不乱。”
“明日,明日立刻就去面见丞相,将此论告知!”
此乃是,奠定全军全境必胜之论,一旦传开,将会是流芳百世之史录,为谋者,谁人不想得千古之名!?
“岳父比之袁绍,有十胜,而袁绍比之岳父,则自有十败。”
四胜四负论!
荀彧又再次看了一眼,手执刻刀满脸的慎重,但是眼神的确是难掩其兴奋。
荀彧的内心,其实还是万分激动的,他要做的事,乃是趁机压制住整个朝堂上,与曹操出身不同的士人,同时也压制那些又开始蠢蠢欲动的士大夫。
向北微微看去,曹操目光忽然凝固,所看之处,赫然便是……乌巢。
“如此,袁军想要决战就必须要推进数十里,这数十里,又有山路、小道、水路阻隔,其实大军行军路程何止十数日,一旦袁绍兵败,必然溃散。”
“好!!”
写得之后,郭嘉丝毫不掩藏自己心中的豪气万丈,拍案叫绝。
黑衣如墨的郭奉孝广袖垂下,站立于案牍之前,今日一番议论,让他重新又审视了一番敌我之差。
“汉末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宽,故不慑,公纠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胜三也。”
“行,你说你说。”曹操嫌弃的抬起手,示意他继续编下去,不是,说下去。
深夜仍在正堂的荀彧处理完公务,起身来披上袍子,到下首一侧的案牍又跽坐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