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诛不乐意了,本来她还想看看陈自荣要整什么幺蛾子,但辱没她外祖父她可就忍不了了。
她当即回怼,“侯爷,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谁是小人谁是君子,不用我说想必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侯爷就别急着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她指了指皇帝,“你看皇上都笑你。”
正呲着大牙看热闹的皇帝:“。。。。。。”
永乐侯:“你!”
他捂着胸口,呼吸愈发急促。
皇帝感到稀奇,永乐侯无论被多少朝臣攻讦,都是一副老神在在胸有丘壑的模样,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气的这么狠。
皇帝有些担心明诛把永乐侯气死,到时候太后肯定会联合朝臣找他麻烦。
皇帝清了清嗓子。
“既是老国公交代的,那你现在为何又愿意说了?”
陈自荣面容沉痛,“卑职惭愧,自知对不住老国公嘱托,只是自老国公去世,西北军群龙无首,军心涣散,之前几次与北狄起冲突,也都败北,卑职实在怕老国公心血毁于一旦,只得请八门将军出面主持大局。”
“放肆,难道没了老国公,西北军便成了摆设不成!”皇帝还没说话,永乐侯先行发难。
陈自荣垂下眼睑,“事实便是如此,卑职实话实说,还望皇上恕罪。”
永乐侯冷哼一声,“眼下看来,西北军只知战赢,却不知皇上,当真是好手段!”
“尔等休要胡言!”作为老国公征战多年的同袍兼好友,钱崇山怒不可遏。
“老国公一生为国尽忠,驱逐蛮人无数,每有战事必身先士卒,我西北军皆敬重老国公为人,老国公走了,我等自会难过,却一直坚守阵地,何曾懈怠过!”
钱崇山气急,怒火上涌接连咳了好一会。
他们这些人驻守边城,不求加官进爵,只望边城百姓安居乐业。
老国公在世时,更是时常接济百姓,西北百姓无不敬重。
谁知到了京城,却被人诬陷为别有用心之人!
如何叫人不愤恨!
永乐侯根本不将钱崇山看在眼里。
“既不曾懈怠,为何至今尚未夺回老国公遗失的三城,还要朝廷派人前往支援方才退敌,我看你们分明在为战赢的死报复皇上!”
“放屁!”钱崇山忍不住爆粗口,眼神似乎恨不得咬下永乐侯一口肉。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何况皇上对我等向来照顾,我等又怎会因老国公怨恨皇上!”
“你方才都说了,你们都很敬重战赢,怕不是认为老国公的死了,便连皇上都管不了你们。。。。。。”
“好了!”皇帝面色紧绷,看钱崇山的眼神暗沉如黑夜。
他一直知晓老国公骁勇善战,很得军心,但若是因为他的死而军心涣散,那他不得不怀疑战赢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