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邹飏也没坚持。
鱼很新鲜,稍微有点儿土腥味儿,但因为汤底不错,可以忽略。
主要是饿了,感觉距离那碗面也没多长时间……反正是天擦黑了人就开始饿,跟条件反射似的。
吃到一半的时候,何川的电话打了过来。
樊均接了电话。
“可以啊,”何川说,“给老李撅得不轻。”
“他没事儿找事儿。”樊均说。
“是他那个侄子吧,”何川笑着啧
了一声,“那个就是个愣货,去年毕业找不着工作,就跟着老李了,想表现一下自己,不用管。”
“怎么不用管,他想打我。”樊均说。
“他是想打你,你是真打他了,”何川说着又笑了起来,“可惜了我没看着。”
“那正好,你过来吧,我打给你看,”樊均说,“反正李老板估计不会让我看货了。”
“不至于,”何川说,“他那人就那样,就好摆个谱,装个老大,我没过去,他肯定得折腾一下。”
“那怎么办,我还等吗?”樊均问。
“他晚点儿会联系你的,”何川说,“去看就行,咱们要得多,他花销大,收了货来不愿意压着,反正咱们跟他的关系就是,他知道我不会不买,我知道他不会不卖。”
“要过去也得明天了,”樊均叹了口气,“大晚上的过去太冷了。”
“行,你也架着点儿没问题,”何川说着顿了顿,“另外我再问问,您这次还带哪位股东去了?”
樊均看了邹飏一眼。
邹飏立马凑过来,把耳朵贴在了手机旁边。
“邹飏。”樊均说。
“他是我股东?”何川问。
“是我股东。”樊均说。
“……行,”何川说,“邹股东正好放寒假呢,跟着玩玩吧没事儿,老李那儿有好茶。”
“他不会泡,都泡过了。”樊均很不屑。
“……靠。”何川说。
挂了电话,邹飏靠椅子上笑了半天。
“笑什么。”樊均说。
“不知道。”邹飏还是乐。
“小孩儿,”樊均看了看锅里的鱼,“赶紧吃,一会儿炖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