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能吃饭的地方很多,现在这个季节,也不用跟人挤,随便一个店进去就能吃。
他俩随便挑了个炖鱼。
“是湖里的鱼吗?”邹飏问。
“那肯定不是,”老板很诚实,“是水库里的,不过跟这个湖是连着的。”
“行。”邹飏笑着点点头,低头打开手机。
“我看看。”樊均凑过去。
邹飏把手机放到桌上,一张张翻着照片,每一张都笑得很……好笑。
不过邹飏不愧是平时爱拍照的,景挑得很好,人的角度也合适,一溜看下来,总有那么几张是不错的。
“明天买个架子,连车一块儿拍下来更有感觉。”邹飏说。
“就何川那个要散架了的皮卡?”樊均很怀疑。
“那更有在路上浪迹天涯的感觉,”邹飏说,“一人,一……人,一破车。”
“你是不是想说一人一狗,一人一猫。”樊均看着他。
邹飏靠着椅子笑了起来:“不是。”
“那你说两人一破车不就行了。”樊均说。
“我以前,”邹飏笑了一会儿停下来,看着窗外的湖,“总爱瞎想,想过很多我去流浪的场景,总是一个人,特别孤单,就那种感觉你懂吗……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
“最后一句出来之前是懂的。”樊均看着他。
“什么?”邹飏转头看着他。
“那个夫什么天地什么逆旅蹦出来之前。”樊均说。
“靠,”邹飏笑了起来,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均儿。”
“嗯?”樊均应了一声。
“你真可爱。”邹飏说。
“全世界就你这么说。”樊均笑了笑。
“现在全世界我最喜欢你。”邹飏说。
樊均看着他,半天都没说话。
吃饭的人少,他们点的鱼很快就端过来了,一大锅热气腾腾的,老板站在旁边:“喝点儿酒吗?”
“不了,要开车。”樊均说。
“我可以喝。”邹飏小声说。
“你不喝,跑了一天喝酒容易头疼。”樊均说。
“行吧。”邹飏也没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