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被噎住,因为不能确定他知道多少。
这件事是我不占理。
他继续问:“上次脖子上的东西,究竟是谁弄的?”
我总不能继续回答是我包养的什么人,便侧开脸,回避他的目光。
听到他又问:“他在你家住了多久?”
我不禁咬住嘴唇,心里觉得万分尴尬。
他先是沉默了好久,继而冷哼一声,语气缓缓的,十分平静,就像从不曾发怒:“尽管我没有把你带在身边教养,我们苏家也没有缺人教你,怎么你做得事一件比一件没教养?”
我扭头看向他,他正看着我。
他的脸、他的眼睛全都很平静。我不禁想,如果此刻坐在这里的人是珊珊,他还会不会如此平静地对她用重词?
肯定不会吧,有人疼的人才不会跟繁音苦撑那么多年。
我没吭声,而他继续说:“自己离结婚还差一个月,居然把前夫领回家来住。上一次你怨珊珊,这次你怪谁?”他渐渐有点激动,“跟你妈妈一样不自爱。”
我干脆不想说话了。
他也没说话,重新靠回了沙发上。
这样坚持了一会儿,他始终不吭声,我想他需要我说点什么?
事情我的确做错了,但我不想交股份,也不想交经营权,因为我怕被灭门。
我的立场他懂,所以我不再说话了。
终于,他开了口:“你出去吧。”
我问:“您还会做手术吧?不管怎么样,我来结婚了。”
他没理我,只说:“让珊珊进来。”
我说:“请您不要用自己的身体再逼我了。”
他瞟了我一眼,说:“我让你叫珊珊进来。”
我便要出去,电话铃声却传来。我扭头先去拿电话给我爸爸,他接过来,朝我动了动下颚,配以不想多看我一眼的嫌弃目光,意思是要我赶紧出去。
我便转身要走,却突然听到我爸爸冷冷的满是怒火的声音:“站住。”
光这语气就听得出不对劲,我站住脚步,转过身。
见我爸爸手里拿着电话,盯着我的目光如同有仇,一张脸冷得发青,“去准备辞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