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客人们都已经走了。”
他还是不说话。
我继续说:“对不起,因为我的缘故让您丢脸,那张照片是之前蒲蓝威胁我时照的,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我没有那种爱好。”
他还是不说话。
我倒也没有慌,进门之前不是没有做过最坏的打算,幸好两个孩子都在繁音手里。就算繁家前几年遭受重创,直接把孩子转移也是做得到的。
只要孩子没事,我已经无所谓了。
相对沉默了几分钟,我又问:“您的身体还好吗?”
他这才睁开了眼,却没看我,语气沉沉地说:“去写辞职信吧。”
我问:“那股份呢?”
他闭了闭眼,说:“要么转给你女儿,把她送回来,要么你就带她走,把股份还给我。”
我问:“如果我带她走,您能保证下一个继承人不找我们的麻烦吗?”
他没吭声。
“我不是非要拿着您的钱,也不是怕死,”我说:“只是我有两个孩子,她们的爸爸也不能指望。”
他睁开眼睛,看向了我。
他懂我的意思,如果下一个继承人是珊珊,那我绝不交出股份,在法律上,它们是我的。我运营了这么久,别人也轻易别想夺走。
我挺直了腰杆,说:“孟简聪悔婚是我也没预料到的,之前他比谁都坚持。孟家所质疑的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件,是珊珊做的,您既然不准我追究,那我就只好不追究。第二件我还没有查清始末,但即便您没见过那照片,至少也知道蒲蓝的事吧?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又对我发什么脾气。”
“你不明白,”他点了点头,“很好。做了几年事,像样的成绩没做出什么,强词夺理学得很好。”
我说:“我的业绩报表始终都发给您,除了第一年,每年都增长得很稳,你为什么说我成绩没做出什么?”
他再度轻轻地点头,“这么说你不想辞职。”
“我可以辞职,也可以交股份,”我说:“但我需要保证我和我女儿们安全。”
他又不吭声了。
我有些急了:“爸爸,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连这件事也要算我有错?我已经乖乖来结婚了。”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有些咄咄逼人,但语气还算温柔:“上个月谁陪你在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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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被噎住,因为不能确定他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