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今年乡试,但孩子耐得住性子,说是再压上三年,自己势必要成为昭晟的第一个六元及第。”
甄江终的父亲眉头拧死,纵然不悦,却还是夸赞对方的孩子有出息。
待政敌走后,父亲叫住他,对他叹息,摸着他的头道:“那人的话你莫要听,他的儿子世人皆称文曲星下凡,咱们没必要跟别人比。爹只希望你快乐无忧,你只要能中一个进士,哪怕是三甲,爹也是死而无憾了。”
甄江终皱眉:“爹,你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纵然甄丛因是这么说,但甄江终却清楚记得,正是这个政敌最喜欢用他来攻击他的父亲。
那日游园,背后说他母亲不好的女人里,其中一人正是此人的夫人。
后来,政敌的小儿子顺利考中了解元。
可甄江终也不差,同样中了解元。
只是,因为他们祖籍不同,科举时都回了自己的故乡。
可到了会试,他们都要在京城科考,并且,他们恰好为同一届举子。
这也意味着,他们之间势必得分出高下。
甄江终曾经在中秋夜猜字谜,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政敌的一家。
他听到政敌低声愠怒,那小儿子亦是承诺,说要在会试将他狠狠压下去。
甄江终自认为不输对方,可万万没有想到,会试时,他这一片的烤棚漏了雨,他也因此感染风寒,得了第二名。
至于政敌的小儿子,自然是会元。
政敌一家摆了七天流水席,原因无他,小儿子已经连中五元,只要对方殿试上照常发挥,上面也会给一个六元的名头。
甄江终也自知希望渺茫,但他仍熬到深夜,忍着疲倦翻看书页。
殿试时,题目围绕水利。
往常考生们会以诗书典籍作答,其中频频歌颂当今天子。
可对于甄江终,他的脑海里却浮现了一道道圆弧,圆弧之间穿插着竖线。
甄江终自知状元无望,便答出了自己真实所想。
他没有歌颂天子,亦没有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他只是写下了如何治理水患、如何修渠。
当毛笔在试卷上落下最后一个字时,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当今天子的生平。
其实玄朝百姓都知道,天子不祥,想必此时迫切需要一个“六元及第”的名头来安抚民心。
可那日金榜题名,他的名字序列在所有人之前。
状元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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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龙龙逆袭第七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