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开战那一刻,人就全跑没影了。
裴靖逸的指腹在他太阳穴轻轻打着圈,温烫的触感透过肌肤传来:“相爷可有对策?”
顾怀玉闭目嗤笑一声:“我又不是神仙。”
室内一时静默。
裴靖逸见过厢军,比他更能预见后果——那些脸上刺着番号的厢军若临阵脱逃,便是全副武装的流寇。
大宸不待东辽来攻,自己就先……
这个念头让他掌心不自觉地收紧了托着顾怀玉下颚的手。
“相爷……”他忽然俯身,嘴唇几乎贴上那润白的耳垂,吐着热息问:“可想解解乏?”
顾怀玉此刻满心忧虑,闭着眼也没看见他眼里的直白与露骨,鼻音带着点慵懒:“嗯?怎么解?”
话音一落,他便感觉到一只滚烫的大手搭在他的腰带上,那温度熨的腰侧的肌肤绷紧。
他蓦地睁开眼,正对上裴靖逸灼热的目光——这下流胚子伸出舌尖缓缓扫过唇峰,意图昭然若揭。
顾怀玉眸光几经变幻,忽然大大方方地敞开双膝,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手扣住裴靖逸的后脑勺,不容抗拒地将人往膝间按去——
“操。”
裴靖逸低笑出声,乖顺地顺着他的力道俯身,“相爷倒是比我还急。”
顾怀玉耳尖发烫,强作镇定地冷声道:“不是想吃么?少说废话。”
裴靖逸高耸的眉骨投下阴影,那双眼竟比往常更幽深,他单手将碍事的官袍捞起搭在椅背,“那相爷可得看仔细了。”
单独体会和当面目睹,终究是两码事。
顾怀玉虽能说服自己这是权力倾轧,但眼睁睁看着裴靖逸含住那什么,画面刺激得他指尖烫起来。
他索性将袍子扯下来兜头盖住裴靖逸,高高在上地命令:“安分点。”
裴靖逸嘴里的动作不停,将官袍掀起缠在手里,偏偏要让他看个清楚明白。
那双眼眸自下而上望来,眼神里的色气几乎要将他从里到外剥光,像是下一瞬就要把他生吞活剥、当场在椅子上给办了。
顾怀玉猛地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发哑的嗓音呵斥道:“不准看。”
此刻,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笔买卖的“弊端”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