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科举考试的范围进一步扩大了。
听完夫子这番话,学生们的神色愈发凝重,不少人开始唉声叹气。
寻真拖着腮,这事儿和自己关系不大。
放课后,赵崇立朝寻真的方向看了一眼,寻真心里一紧,听见他说:“廷秀,来。”
寻真前面的纪慎便跟着赵崇立出去了。
学子们纷纷起身,涌出教室。
此时正值饭点,他们想必是去膳堂用餐。
寻真先去交学费,到了缴费处,得知只需二十五两银子,老头子还真给她砍去了一半的学费,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助教给她指过膳堂的位置,寻真一路找去。当她踏入膳堂的瞬间,里面明显一静,寻真若无其事地走进去。
学费包含了膳食费用。膳堂中央设有餐台,所有人的餐都一样,今日有两个菜,豆腐羹和烧鸡。寻真尝了几口,味道一般,决定明天起还是自己带饭吧。
“……瞧见没,那人就是院长推荐进来的,连入学试都没参加,这在青麓书院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儿。”
“院长竟为他破了例,难不成他有惊世才华?”
那人嗤一声笑:“呸,什么才华!刚刚先生提问,他半个字都答不上来,我看呐,指定是院长哪个远房亲戚,靠关系混进来的!”
“竟有此事?青麓书院向以学风清正、选拔严格著称,我还一直以为断不会出现这等事呢!”
“水至清则无鱼,罢了,咱们只管做好自己,专心向学,这种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妙。”
青麓书院既可以走读,也能住校,不过大多数学子都选择住校,毕竟来回往返着实浪费时间,住在书院里还能多些时间读书。
但寻真当然选走读了。
由于寻真没有参加入学考,再加上她上课偶尔会走神,整个人看起来懒懒散散,完全没有其他学子那般积极向上的学习劲头。每天踩着点来,到了点走,也不像其他学子那样,主动围上去向夫子请教问题。
这种消极的学习态度,让夫子们对她的印象便差了,目光扫过她时,完全就是看问题学生的眼神,眼里满是偏见。
其中赵崇立尤为明显。
不仅如此,寻真还察觉到学子们似乎也在疏远她,总是有意避开她。
回想之前,平日里和同窗们偶尔还能说上几句话,维持着普通的同学情谊。相较之下,在这儿,寻真明显感觉自己被集体孤立了。
寻真心里虽有些不是滋味,可转念一想,自己本就没打算在这儿交朋友,便算了。
甄凌察觉到她情绪低落,便问:“哥哥,可是书院里出什么事了?”
寻真望了一圈,院子里竖着双杠,摆着几把寻真亲手制作的小竹椅,院子两边还种上了几棵小树苗。屋内,家具齐全,前几日让铁匠铺打造的杠铃和哑铃也都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