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疾安的人。”
纳达尔垂下头,握紧在身侧的拳头无力松开。
“再定论,论……”
于明明惯性张嘴,脑子慢半拍猛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自知失言的纳达尔懊恼,抬头时表情复杂到让于明明看不懂。
可他被于明明逼进角落里不依不饶,于明明压上来的身躯像挣不开的五指山。
纳达尔知道,这人不会放弃。
他就是这么一根筋的傻子。
纳达尔抿了抿唇,狼狈偏头避开于明明视线。
“我是,秦决议长安插在晋东都身边的人。”
奉秦疾安之命,辅佐晋东都。
于明明不知道自己听见了什么,反正他猪脑过载宕机了。
嗡——好半晌才重新上线。
“你说你是……”
于明明震惊:“那晋决议长没发现吗?”
“他?一个被保送的傀儡,他能发现什么?”
纳达尔不屑嗤笑,撕下那张精英派头的面具后,是鲜活到令于明明陌生的骄傲。
最陌生,也最熟悉。
于明明怔愣,纳达尔眼角眉梢间流露出的桀骜,让他想起了溯游。他在溯游无尽者身上,看到过同样的傲骨自持。
“说清楚。”
于明明回过神,冷脸催促:“不然我杀了你,再报告决议长阁下你已叛逃。”
纳达尔惆怅叹了口气,连头发也蔫嗒嗒散下来。
这个人不仅一根筋,还是钢筋。除了秦疾安没人掰得动。
“不然你以为,基因中心长官为什么会在与溯游相争的紧要关头,突然气急攻心,暴毙而亡?”
纳达尔:“秦决议长是卧龙,那位却绝不是周瑜。”
于明明思维转过一圈,心脏颤抖:“你是说……”
纳达尔缓缓点头。
二十年前,基因中心与溯游计划龙争虎斗,打的不可开交。时年已有成果的基因中心占据绝对上风,最高决议厅过半数支持基因派,一时间,基因中心风头无两。
连基因中心长官也得意认为,他的胜利不可撼动,秦疾安只是困兽之斗,不足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