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往外扩张,搭了好几个棚子,说要等秋收后再搬走。”
段纶顿了顿,眼光四处探寻,声音压低了些:
“小公爷可能有所不知,河间郡王虽多年不理朝政,可他毕竟是开国元老,在军中威望极高。
陛下又颇为亲近,曾多次厚赏。
而李存义此人仗着其叔父的声势,与人买卖无往不利,性情又颇为嚣张跋扈。
之前臣派了个小吏去催他挪动货物,还被他打骂了一顿。”
李斯文点了点头,心里了然。
怪不得陛下会许下特权,还特意点出,世家会在选址一事下绊子。
这李存义虽不是世家子弟,却比寻常世家子能难缠,若处理不当,很容易得罪李孝恭所属军部。
沉思片刻,对段纶说道:
“烦请段尚书派人,去请李存义过来,就说某有要事与他商议。。。有关茶叶仓储的事,是个好消息。”
不多时,就见一个穿着云锦锦缎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此人年约莫三十岁,腰间玉带环佩,摇摇晃晃着,还没进门就拱手,吊儿郎当,一副标准的纨绔模样。
“不知蓝田公找某何事?”
虽说上来就是一礼,但李存义眼中留有倨傲,扫了一眼李斯文,又看了看段纶,浑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李斯文请他坐下,等工部小吏端来茶水,直接开门见山:
“李公子,朝廷欲要修建试院,看中了城东那块空地,还望公子能将货物挪走。
其中损失。。。补偿公子双倍的仓储费用,你看如何?”
李存义摆了摆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又放下,语气里满是不屑:
“蓝田公说笑了,某那茶叶可都是今年新出的贡茶,只等秋收过后便运往洛阳售卖。
若是挪走,耽误了生意,其中损失可远远不是双倍仓储费能补的。
再者说,那片空地本就是河间郡王府的私产,陛下都没说要征用,蓝田公空口无凭的,凭什么让某挪走?
素闻曹国公谦逊有礼,可今见蓝田公所为,实在有些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