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松了口气,走到李斯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朕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新政离不开你,百姓也离不开你。
好好干,等制科的大小事宜落定,朕给你记头功。”
“臣谢陛下恩典!”
李斯文躬身行礼,心里却清楚,长孙涣虽然被流放,但各世家却没什么大损失。
不出意外,他们接下来仍会阻挠新政。
但突然,他本能的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叫等制科事宜落定,再给自己记头功?
听制科这个名义,不出所料的话,李二陛下裁定的科举制度,和历史上的那套差不太多,类别有二。
每年定期举行的考试称常科,皇帝临时起意下诏举行的,则称制科。
现在是初次推行科举,由皇帝下诏,三省六部按职责划分任务,属于制科无疑。
只有这头一遭办好,全程下来不见这个纰漏,第二年照旧举行的考试才能被称为常科。
但问题也在这儿,能名正言顺的在首次科举里名列头功,起码要有个正式的头衔吧。
再联系之前陛下曾许诺的,山东士族将在重开科举里,连续几年充当主考官。。。
“陛下。。。”
李斯文咽了口口水,有些欲哭无泪的盯着端坐龙椅上,正朝自己笑意盈盈的狗皇帝,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陛下的意思是说。。。主考官。。。某?”
瞅着李斯文一脸呆滞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本人,李二陛下强忍笑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爱卿为科举一事前后奔波,接连献上几次功劳,朕自然要有所表示。
思来想去,打算命你主持这场制科,并在其中担任主考官。”
你麻麻的,这还是封赏,分明是恩将仇报,又又又一次把他推到最前当挡箭牌!
还是老生常谈的问题。
比起周遭虎视眈眈的他国,大唐的隐患还是来自内部,来自那些延续千年,扎根于国家方方面面的世家门阀。
自魏晋南北朝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