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自己几年的老门房,此时正蜷缩侧躺在地上,搂着大腿惨叫。
可见,这位侯二爷更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心思急转半晌,崔元礼硬着头皮试图拖延。
等长孙家闻讯赶来,让他们两家狗咬狗得了,谁赢他帮谁,不沾半点责任。
眼神闪烁着赔笑几声:“长孙二公子可是名门之后,素有端正之名,又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事?
说不定是这些流民胡说八道,想攀咬世家,好减轻罪责呢?”
他说着,给躲在暗处把风的亲信使了个眼色。
亲信瞬间会意,悄悄往后退,想溜去给长孙家报信。
“去尼玛的误会!”
侯杰实在忍不住的气急而笑,一把揪住崔元礼的衣领,另一只手死死掐着他的肩膀,疼得崔元礼龇牙咧嘴。
“崔大人,某可告诉你,今晚工坊里的伙计、护卫,都看见了这些人拎着火把、朴刀私闯民宅!
供词上的话,更是句句属实!”
侯杰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直盯着崔元礼,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个黑影正往院外溜,马上就要不见了踪迹。
“还有你,给老子站住!”
侯杰松开崔元礼,猛地冲过去,一把揪住那人的后领。
这人吓得浑身发抖,手里的信笺掉在地上,上面写着“速报长孙二公子,人证物证已到京兆府”。
侯杰捡起信笺,揉成一团,狠狠砸在门客脸上。
“你敢去报信?信不信某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
这人‘噗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侯公子饶命!是。。。是大人让小的去的,小的不敢了!”
崔元礼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侯杰:“侯二公子息怒!是本官糊涂,不该让他去报信!本官现在就审,绝对秉公办理,绝不偏袒!”
一边赔笑,额上止不住的渗出冷汗,顺着脸颊唰唰下流。
见门客老老实实的回到崔元礼身后,侯杰这才把头回正,目光如炬:
“某告诉你,崔元礼,你今天若是敢偏袒长孙家,试图销毁证据,某现在就进宫敲鼓告状!让陛下亲眼看看你这个京兆尹,是怎么当的!”
崔元礼被侯杰的气势吓住,连忙摆手:“别。。。别冲动,侯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