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倓的话,李彻一阵欣慰。
不愧是庆帝的种,被半囚禁了三年,尚有几分骨气。
今天上午时,见他那个唯唯诺诺的模样,李彻真有些怒其不争。
尤其是想到四年前,自己和李霖和秦王、楚王打架闹到了御前,又被蜀王诬陷,一众藩王中只有年纪最小的李倓敢于站出来仗义执言。
而那时的李倓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尚有这样的勇气,李彻真怕他被龚庆文打压得一蹶不振,彻底站不起来了。
“六哥,你就说吧,需要多少兵?”李倓目光泛着精光,“王府三千护卫不能全动,但我至少能指挥动一半。”
李彻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也不需太多,五百精锐足矣,要水性、口风紧。”
“没问题,我这就叫亲兵统领过来!”李倓不再犹豫,立刻起身走向门口。
夜色掩护下,福王府的亲兵统领被秘密召来。
此人自李倓还是潭王时,便在身边伺候,乃是真正的心腹之人。
李倓亲自下令,只说:“奉王有秘密差遣,关乎福州安危。”
随后抽调出五百名最可靠的王府亲卫,连夜集结,秘密移交给了早已等候在王府外接应的秋白和曲近山。
秋白二人立刻带着众人消失在夜色中,往码头停靠的奉国船队而去。
李倓还想跟着一起去,但被李彻三言两语安抚住了。
此等敏感时刻,他还是留在王府为妙。
那龚庆文和太守明显相熟,没准早已沆瀣一气,若是李倓突然离开了福王府,难免会引得二人警觉。
只让李倓安心留在府中,待到一切结束后再来找他。
李倓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李彻二人这才放心,告辞而去。
翌日,福州城的阳光似乎都带着一丝不安的燥热。
李彻与李霖早早便来到了福州府衙,陈文瑞强撑着精神在二堂接待。
只是眼底深处的焦虑,暴露了他内心的煎熬。
没人愿意接待两名藩王,更何况这二位还是如今大庆仅存的两位实权藩王。
李彻二人多在福州停留一天,他就多一天暴露的风险,这种不妙的感觉让他倍感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