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嘿嘿笑道:“无外乎就那么点儿事,好活就这么一天,谁不想紧着干,好多跑一家。”
“你们是没瞧见,贾家恨不得连煤灰都带走,你说人家车能等这么长时间嘛。”
他撇了撇嘴角,道:“就算是车能等,也不愿意拉这么多破烂啊。”
门口的喧闹声很快便被压制了下去,是秦淮茹从班上回来了,快刀斩乱麻。
秦淮茹这快刀斩的不仅仅是三轮车,还有她婆婆。
贾张氏张罗着要带走的东西叫她指使人扔掉了一大半,任凭贾张氏怎么说都不听。
娘俩在门口又差点吵吵起来,到底是贾张氏没有生活,得依靠着儿媳妇,所以只能生闷气。
“那水桶是棒梗钓鱼喂鸡用的,底儿都烂掉了,您带着它能干什嘛用啊!”
秦淮茹在门口扔了一大堆东西,走进院子里这嘴还在应付着婆婆的唠叨。
瞧见李家门口这堆人,也知道自己家里闹了笑话,不过多少年的邻居住着,也不嫌寒碜了。
就算是寒碜,多了也就这一天,以后再想见面说不定哪前儿哪晌了。
她脸上露出了几分微笑,同老太太打了招呼,又同一大爷和李学武他们招呼了一声。
“刚下夜班?”
“可不是嘛。”
见李学武问了,秦淮茹叹了口气,道:“实在串换不开了,只能硬顶。”
“不着急,一天呢,慢慢搬。”傻柱乐呵着说道:“实在不行,等一大爷家搬完,我帮你搬。”
“早你怎么不说呢——”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嘴里的嗔怒却不是认真的,人已经往后院去了。
没一会儿,二门里又传来了贾张氏的哭嚎声,好像丢了金银珠宝似的。
不过从秦淮茹的大嗓门里大家都听出来了,是棒梗的烂木头床叫秦淮茹给扔了。
“这都成啥样了,您还带着!”
秦淮茹真是又气又无奈,“家里都买了新床,这破玩意儿带回去给谁睡啊?”
“我睡!我睡总成了吧!”
贾张氏抱着那堆破木头板子也是气急眼了,好像守着棺材板一样吵了起来。
秦淮茹懒得搭理她,叫来帮搬家的,只说了哪样能搬,除了她点名的,一概不要。
院里人看了个热闹,不过大家口风有不一样的,就有人说工资高眼界也高了。
以前秦淮茹家里什么条件,一分钱恨不得剪开两瓣花,现在丢东西一点不心疼了。
贾张氏守着那堆木头板子也觉得没意思,因为没有人帮她搬,从这到新房,傻柱走路都要半个多小时,她要是扛这堆木头板子过去,那真是当棺材板用了。
瞧见秦淮茹不耐烦,她便也熄了火,没再惹闲话。
秦淮茹倒是大方,等家里搬完了,给相熟的几个邻居讲了,屋里还有点破烂货,谁用谁拿去。
这可是敞亮,屋里的毕竟同破烂堆上的不一样,保不齐是有能用的家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