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着樱花国军把林默押走,浑身鲜血。
可不过两日,我便看见他穿着警服在街上晃,专门抓游行的学生。
「你所坚守的道义呢?」我找他当面对质,不敢相信这是当初那个满怀斗志的林默。
他面容依旧温润,却满是嘲讽看着我,再无之前那种尊重意味:「法租界和上海电压都不一样,你和我谈道义?小姐,回去守闺阁吧,别
在大街晃了!」
我亲眼看着他把警棍甩向了年迈佝偻的老人,当即就冲过去挡下,林默却刹住了手,嗤笑一声:「。。。小姐想逞英雄,那就当抵了那日的救命之恩。」
说罢,他晃晃悠悠地走了。
我神色复杂,嘱咐了老伯几句,却忽然听见背后的林默,对手下人嚷着要严查什么。
我心下一惊,加快了去找梁安的步伐。
我听着外面的枪声,压下心底的浮躁,严苛自我,把梁安教的都谨记于心。
慢慢地,我随着梁安做了不少小的任务,虽然力量不大,但看见有人被救,侵略者被打得落花流水,心里就是痛快!
这个年代,兵荒马乱,车马也慢。
霍云深的信足足半个月才送达,里面塞着干枯的玫瑰,带着丝丝香味及一些血迹,我倒不知道,何时他的语气变得文雅伤怀。
「见字如晤:夫人,恕我不能给予你更好的,待到国泰民安,我定为你种下满园玫瑰。」
他的字依旧刚劲有力,却在信封上画着可爱的爱心。
我把信收在盒子里,拿小锁锁上,钥匙就挂在我的胸膛处。
这样艰难苦涩的日子过了很久,我在医院给梁安做助手的时候,看见了许多血淋淋的伤员。
我的心揪得要命,霍云深是不是也是如此。。。
像是数着日子一样,每隔半个月多,他都会寄来一封信,只不过偶尔还会扯上几句情诗,愈发腻人了。
最后那封信在一个月前,他道:「夫人,战争好苦,我想见你。」
那字体曲折,沾满了鲜血。
我的泪滚烫,沾湿了信纸。
来送信的换了人,是个年轻小伙,军装打扮。
我问他霍云深呢。
他眼神飘忽,挠了挠脑袋:「在养伤,好了一定和嫂夫人报平安!」
我心有疑,却并未多问。
直到现在,我迟迟没有收到霍云深的信。
薄薄的一张纸,报的是平安。
这天,几个人寻上了家门。
他递过来的,是一张泛着黄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