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走的匆忙,我和同窗在外游学,回来后才知道你来了龙泉,准备给三叔承嗣。。。。。。。”
“不说这些了,往后都是一家人了,都在一处,哪用惦念往事。”
“你今日也是来看二老夫人?我们一同去,过后再一起好好聚聚罢?”
“我特地从京都给你带了只不会掉毛的‘狸奴’,还是从旧友手中用一副珍藏换到的,你可得好好陪我喝上一杯!”
两人从前也熟络,柳大公子一点儿都没藏私。
反倒是越明礼略略有些吃惊,稍一思索,试探问道:
“堂兄莫不是从王生手里换的狸奴。。。。。。?”
这回换被称作振文的柳大公子愣住,他不是蠢人,上下打量越明礼一番,旋即想通了关键:
“那瓷狸奴,原是你送给他的?”
越明礼有些无奈,微微颔首,肯定此事。
叶小娘子。。。。。。的瓷,着实好看,自夜市上第一眼见到叶小娘子起,每回见面,他必定会买上好多瓷。
如此多的瓷,若要真的一一摆放开来,肯定是摆放不下的。
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与其自己珍藏,不如送一些给从前交好的同窗好友。
狸奴原先也是不肯送的,只是那位同窗从前自幼也有些呼吸不畅的病症,总能让他想到自己,所以便特地加送了一只。
不曾想,人家确有呼吸不畅的毛病不假,只是未必对狸奴有多喜爱。
一来二去,又被堂兄换到手,反倒送还到了自己手中。。。。。。。
这怎么不说是命数使然呢?
越明礼稍稍将内情一说,柳振文便立马明白发生了何事,哈哈又笑了几声,方才解释道:
“你莫要怪王生,王生原也是不肯换的,可我那幅画也着实不是凡品,跑了几趟,磨了好久嘴皮子,才勉强换到手。”
“你也知道,他比你大一些,资质也平平,原是想试试童子试的,我那幅画,刚好是考官所爱。。。。。。。”
如此一来,必定有割舍。
这不能说明越明礼看错人,反倒是如此重礼才愿割舍,这已然超过了绝大多数人。
越明礼也明白这个道理,原本就没什么气,被这么一解释,反倒更有些不好意思:
“不怪不怪,既送了,如何处置,便是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