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是他与她关系的最大绊脚石,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说。
冷风冷影颔首,相视一眼,双双抱拳:“公子,那我们回南山了。”
“嗯,回罢。”
傅辞翊复又落笔。
两人后退着离开。
一刻钟后,傅辞翊终于将手上公务完成,急急回房。
颜芙凝见他回房还挺快,笑道:“夫君的公务是草草了事的?”
“认真且严谨。”傅辞翊脱下大氅,“娘子可曾记得约定?”
“什么约定?”
颜芙凝坐到梳妆镜前,一一拔下头上步摇发簪。
“作画。”
男子嗓音清冷。
颜芙凝顿时一噎:“今夜落雪,更冷了些,你就存心欺我。”
“暖帐内还好。”傅辞翊倏然笑了,“我知道娘子愿意碰了。”
“那还是画罢。”颜芙凝瞪他一眼。
男子高兴,去她的小书房娶了笔与颜料。
夫妻俩双双进了暖帐。
今夜不同昨夜。
画的是正面,颜芙凝全程红着脸。
层层叠叠的衣裳堆叠在纤细的腰际,暖帐内是停暖,但远没暖到她热。热得她面颊滚烫,耳朵亦烫。
偏生眼前的男子仿若远离红尘的谪仙,面上矜冷得很,下笔更是有神。
全神贯注的模样,仿若再参加一场重要考试。
唯有傅辞翊知道自己克制着,克制得他仿若要着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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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能急,他的小娘子对他的惧意,他唯有如此一步又一步消除了。故而此刻,整个人能有多稳,便有多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