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闷声道:“我一直以为,你没有那么在意阿韫。”
臻臻是时晏青怀着满心的愧疚向菩萨求来的,而要阿韫的时候,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太子堵住朝臣们的口,稳固江山。
或许因为是第一个孩子,也或许因为他对曾经亲手落掉的那个孩子的愧疚,时晏青对臻臻万分重视,从出生起的每件事他都会亲自做。
甚至连尿布有时候都是他换的。
臻臻十三岁才搬出凤仪宫,他每天处理完政务都得见她,亲自检查她的鬼画符一样的课业,他对臻臻虽然严厉,却是倾注了很多的心血,臻臻的学习的每样东西都是他亲自把关的。
所以臻臻这样张扬肆意,直到现在也还是一团孩子气,同龄的女孩子都已经渐渐懂事,只有她还和小时候一样胡作非为,隔三差五的惹事。
而时韫出生后,大概第二个孩子已经没有太多新鲜感了,课业交给了太师,起居交给了奶嬷嬷,直到现在时韫已经开始接触政务,他才会隔半个月让时韫到上书房进行一次策问。
时晏青轻笑:“阿韫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在意?”
“我只是觉得你对阿韫没有那么好。”
时晏青倒是不否认:“五个手指都有长短,当然不可能完全一样,我精力有限,臻臻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做父亲的所有第一次体验都是来自她,我自然会偏爱她些,但阿韫也是我们的孩子,他要走的路,我也会为他铺平的。”
时窈没好气的道:“反正你说什么都有道理。”
时晏青就是这样,他从来不否认自己任何不好的行为,他残暴就是残暴,冷血就是冷血,偏心就是偏心,他从不掩饰,也不在意旁人议论。
但他总有他的道理。
“阿韫会明白的,你别操心了,他是我儿子。”时晏青捏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