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问他:“谁在管帝都?”
“骑士团……还有审判庭!”
“欧琳和审判长都是我的人,谁还能管我?”
如果说之前的安南是想在哪睡在哪睡,现在的安南就是想睡谁就睡谁!
蒙特利尔山之行的最大收获不是救出黑色守望,而是得到审判庭的认可。
安南以一个外人身份,却得到了国教军的信赖。这在未来会成为他最大的依仗之一。
“开始吧。”
随安南话音落下,黑寡妇倾倒仪式所需魔药,负面魔法开始萦绕起男爵的赤裸躯体。
被死灵气息填满的地下室温度骤降,形如枯槁的男爵身体如放入水中的画像般迅速褪色,皮囊与血肉也如同遭到无形之火焚烧,愈发干瘪,融入苍白的骨架。
“不甘的死者,渴求永恒的亡灵,遵从我的指引,来抵达永恒的彼岸吧……”
黑寡妇叽里咕噜地念起一大串安南听不清的咒语,持续好几分钟之久,
呼——
灵魂之火忽然在男爵的眼眶之中点燃。
“嘶……好冷……”
安南没想到男爵醒来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地狱不该是热的吗?”
金凯利男爵生涩的转动头颅,看向已经卸去伪装的安南:“我该叫你安南,还是奥尔梅少……”
“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别怪我一直瞒着不告诉你就好。”
“我能理解……为什么,如此冷?”已经是一副骨架的金凯利男爵忽然抱住自己,不住抖动起来。
安南看向黑寡妇:“你往法术里掺了什么?”
“什么也没掺啊。”黑寡妇觉得冤枉,除了给安南喝的饮品里掺迷药,她没做过别的小动作。
那怎么会让一个新生巫妖冷得瑟瑟发抖?
难道是黑耀圣痕的缘故?
“很严重吗?”安南问他。
“不……能够克服,倒不如说,这是好事。”金凯利男爵站起,向安南要了一件斗篷,眼眶中魂火微弱跳动:“巫妖是凡人追求永生的产物,代价便是被剥夺了一切情感。而这种寒冷,却能让我感觉我还活着。”
“抱歉,没经过你同意就贸然将你从沉眠中打扰。”安南将男爵的命匣交给它,“你可以随时选择是否结束。”
金凯利男爵没有去接能决定自身生死的命匣:“那么,安南你将我从长眠中唤醒,需要我为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