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你上去休息吧,你自己能上去吗?”于途问。
苏烟笑了,“能麻烦于先生送我一下吗?”
于途:“求之不得。”
于途把她送上去,给她倒了水,找了药吃了以后才离开。
可是他走了以后,苏烟便坐在那儿没有动,刚才有于途在,有些情绪她还是控制着的,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心底的疼痛还是不停的往外涌,就像是爆裂的水管,根本控制不住。
今晚她从秦征嘴里听到的话,还有他跑来质问她是不是怀孕的样子。
让她终于看清他了。
在一四年的人,同床共枕了那么多日夜,结果却换来这样。
尽管这四年里她打过无数的离婚官司,早就从一个人当事人狰狞的嘴脸上看到了婚姻的糟粕和可怕,看到了爱情破碎丑陋的样子,可是秦征的样子似乎更丑更难看。
这样的夜,苏烟注定又是难眠,而与她一样辗转反侧的还有简柠。
“是不是为阮莫担心?”祝簿言很明白她失眠的原因。
简柠听到他也醒了,人往他怀里贴了贴,“我吵到你了?”
“没有,”祝簿言搂着她,“你别想那么多,我试探了厉湛,他似乎并没有多在意他的未婚妻,这事需要挑明,或许说开了,皆大欢喜呢。”
“我不这样觉得,厉湛如果真的不在意,根本就不会办婚礼了,他那性子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简柠虽然与厉湛不熟,但看人看相,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祝簿言没有反驳,他的祝太太太聪明了,真不是好骗的。
“我打算明天找下莫莫,把这事透给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或者劝劝她哥,”简柠说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