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卢大人。”林峰说道,一群人便去了县衙后堂。
床榻上,卢象升已经坐了起来,他常年领兵打仗,身体很好,前面因失血过多昏迷,刚才县城大夫过来喂了点参汤,补了点元气就醒了。
“督师大人,是林峰林大人带着振明军救了我们。”张岩立即开口解释道。
“林总督,没想到你亲自来了,老夫兵败,惭愧啊。”卢象升说道。
“我早已久仰卢大人之威名,卢大人在贾庄明知不可为而选择为国尽忠,死战不退,林峰是十分敬佩!”林峰也真诚地拱手道。
“败军之将,唯有决死之心而已。”卢象升谦虚道。
“卢大人年富力强,正是为民造福之时,何必轻易言死呢。”
“朝堂局势如此,老夫只是无计可施。”
“卢督师不过是被一些观念蒙蔽了眼睛,你可知这是哪里?”林峰问道?
“哪里?”
“回督师,此处正是南宫县县衙。”张岩回答道。
“张县令终于肯让我们进来了?”卢象升问道。
“这,这个……”张岩支支吾吾道。
“张参将不必为难,那个张县令已经被我砍了?”林峰插话道。
“砍了?”
“是一刀给砍了,这种人不给自己人补给,就是通敌,砍了有何奇怪?卢大人白白带了大明的三大强军之一,却连一个小小知县都能逼你们到绝路。卢督师就没想想为什么吗?”林峰接着问道。
“可是未经请旨杀官是造反啊。”卢象升说道。
“可笑!卢大人眼中只有你自己的虚名,一个愚忠的虚名。为了这个虚名,你可以让五六千马上要打国战的将士跟着你挨饿,可以把大明不多的能战之兵葬送,可以让鞑子在中原肆虐!在你的眼里,这些都比不上那个虚名吗?”林峰喝问道。
“枢臣和权宦掣肘,奈之如何?”
“高起潜不过一太监尔,一刀劈了,还能掣肘个屁啊。”
“杀监军太监,这不是造反吗?”
“只要于国于民有利,造反又如何?再说是不是造反,是看我们怎么想,我不要那个位置,只是为了打退鞑子,算什么造反?
我听说督师报了必死之心,那就当自己死了嘛,整兵打退鞑子,还百姓以安宁,再去京城领死岂非更有价值?”林峰说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后生而为名,事必而赴死。林大人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卢象升恍然大悟道。
“哈哈,那是督师大人的想法,某可不会前去赴死。为了天下的百姓,我还要掌握更多的军力。”林峰回答道。
“为了百姓,难道吾之想法真的错了?”卢象升自言自语道。
“督师大人先安心养伤,我去部属一下迎战鞑子追兵之事。”林峰说道。
“我的伤都是皮外伤,已经不碍事了,我也同去吧。”卢象升是闲不住的人,立即要求道。
“行,那我们就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