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铁甲阻隔,即使紧挨着坐,也感受不到同伴传递来的体温。
云以墨看她抱住盾牌,闭紧眼睛身子打晃,轻手轻脚,抽了她的盾牌,放在身后墙垛的窗洞处挡风。
乔满囤扶着自己四姐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两人对视一眼,无形间,仿佛取得了某种默契。
“哒哒哒。。。。。。”
阵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敲碎夜晚的宁静。被惊醒的众人,纷纷爬起来张望城墙外。
只见漆黑一片的官道,十几名骑兵手举火把,迅疾地驰向城门。他们身后,还尾随着大队步兵,扛着武器及随身行李,在奋力奔跑。
为首之人,立在城门下向城楼上的守军招手呼喊:“我是谷参将!调遣城外的驻军回来了,速速开门!”
“轰轰”,军士们验明谷参将身份,拉动绞盘的绳索,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泰源县周遭是没有护城河的,只有壕沟。壕沟最多阻碍一下敌军推进的速度,守城所依仗的,还是高大厚实的城墙、吊桥及粗重的铁门。
大皇孙出动小股人马不足为惧,就怕是大军开来,等不到援兵的泰源县,支撑不了多久。
乔巧有些奇怪:“谷参将去城外调驻军?”
“泰源县内只驻扎了八百兵马。其余两千,分别驻扎在四门外,平时巡逻操练,以防匪患。”
云以墨对泰源县的城防了如指掌。
“现在泰源县遭遇危机,谷参将自然要把他们全部调回来,全力守城。”
乔巧恍然点头。
“继续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