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业,我说的这些话,你还不明白吗?”永兴侯对沈承业有些失望了:“我对你寄予厚望,不管你二弟多么有出息,我都没有想过让他越过你去,你要是这样是非不分,我将来还怎么敢把侯府交给你。”
这话就重了。
沈承业的心仿佛被刺痛了一样:“爹?”
永兴侯叹了口气:“好了,你出去吧,今天我说的这些话,你好好想想。”
沈承业无奈之下,只能离开,他想不通,为什么爹变成这样是非不分的人,他却还说他是非不分?
明明是继母有私心,他却要理解她这份私心,这算什么?
这不就助纣为虐吗?
竟然,还说什么沈承志比他更优秀,他都没有想过让他取而代之?
他是嫡长子,自古以来,嫡长子继承家业,他的母亲才是他的原配夫人,可是多年以来,他都没有从他的口中听到过有关他母亲的一丁点事情。
好像他母亲没有存在过一样。
沈承志觉得心里憋屈,愤懑的心情憋得他都要疯了。
嫡长子继承家业,让父亲一说,好像是他抢了本来该属于沈承志的东西,他是不是还得谢谢他?
沈承业心情抑郁,次日便去了广仁药铺,借故拿药的名头,见了何妙菱。
“小王氏和沈兰若母女俩的胆子,都是来源于我父亲对她们的纵容和宠爱,我直到昨晚晚上,才想明白这个事。”
偌大的侯府,他觉得孤立无援,人家才是一家人,他这个原配生的嫡长子,是个多余的,碍眼的存在。
何妙菱看着沈承业微红的眼前,一个大男人,被刺激的几欲落泪。
从前他觉得侯府是他的家,继母慈爱,弟弟妹妹相处的都很融洽,现在才知道,这些都是他自己以为的,其实人家嫌弃他嫌弃的不得了。
他怎么能不觉得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呢。
“表哥,那你想要怎么办?”
“沈兰荷糊涂,被那母女俩骗的团团转。”沈承业对沈兰荷满是失望:“她这个人,也是不记恩的,现在我们就算强硬的断了她和文昌伯府的婚事,我也怕她嫁了别人以后,日子过的一点不顺心,就怨恨上我们曾经坏过她第一桩亲事,第一桩亲事说不定就是好的,是我们害她失去了。”
何妙菱想起沈兰荷其人,也不禁点点头:“确实如此。”
沈兰荷这个人,在小王氏和沈兰若母女俩的阴影下长大,潜移默化的,也学会这两人一有不顺心,就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