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不能离开京城,我担心他们会有危险,如果老夫人能够接纳了他们,我愿意用自己的死,表达我的诚意。”
李忠吓了一跳:“夫人,不可啊。”
养在这里,都已经担了要命的风险,她还想把这对孩子弄到侯府去,到时候,真的就扯不清了。
“母亲,你不要死。”小姐沈兰薇流泪跪枸莺莺的身边,抱着她的腿。
“母亲,我去跟他们解释,母亲已经安分守己地待在这一方小院里,没有奢求过其他任何东西,为什么仅仅就这样一方天地,也不留给我们,这还是我们的亲人吗?”沈兰薇的弟弟沈承意怒声说道。
两个人出身就在京城,枸莺莺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她的真实身份,只当她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女子,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唯一的依靠,就是他们几个月才只能见一次,并且被叮嘱,就是到了路上遇见了,也只能当不认识的父亲永兴侯。
沈承意小时候不懂事,等他长大了,在街上看着沈承志意气风发的被一群贵族子弟簇拥着,讨好他,奉承他,心里的感觉渐渐就变了。
为什么同样都是爹的孩子,他却过着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的日子。
沈承志却那么恣意潇洒。
“承意,别说这些,娘早就跟你们说过,一切都听你们父亲,在他没有点头的时候,我们就不能说自己跟永兴侯府有关系。”枸莺莺急忙想拦着他。
起身得太急,不小心吸入凉风,她揪着胸口的衣服就咳嗽了起来。
一声接一声,听她的心焦。
沈兰薇端来的水,她也不敢喝,低着头急忙推开。
“母亲,母亲?”沈承意也心疼母亲,上前扶着她。
枸莺莺咳嗽的脸上满是眼泪:“不要去,好不好?“
枸莺莺是为了保命,她知道,碍于自己的身份,她最好一辈子留在这里,可是孩子们不知道,要是不小心声张出去,他们就完了。
沈承意觉得无比憋屈,可是看着可怜的母亲,他只能委委屈屈地低了头:“好,我不去了。”
枸莺莺这才擦了眼泪,柔弱地看向李忠:“那,我们离了京城,要到哪里去?”
“我,我这一走,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