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裕眼里,白衍即便不是邹兴,那也是他带出来的,更别说,那小子救过他一命。
白氏的事情由白氏自己解决,轮不到外人。
那小子冒充邹兴的事情,的确很大条。珬
但还远远比不上。
昌平君!
“如此,为兄便放心!此事还是由父亲做主吧!”
白岩听到白裕的话,松口气。
从齐国回来的一路上,白岩也一直在思索着,如何面对那少年。
不管怎么样,唯一确定的是,无论如何也绝对如同两年前那般,与那少年几乎撕破脸皮,把关系弄僵。
当初庆幸的是,白裕与那少年极好,故而才得以缓和。珬
此时若是再次撕破脸皮,那恐怕便再也无法修复彼此关系。
眼下,思来想去,在尚未决定如何之前,还是要等去平阳,让父亲做主才是。
。。。。。。。。。
昌平君的相府之中,屋檐下挂满白绫,二三十名穿着白布的奴仆,站在府邸外迎接前来府邸的宾客。
巨大的府邸内,随处可见秦国官员的身影,一些身穿绸衣的赢氏宗亲,也纷纷到场。
而在空荡荡的大堂内。
一座巨大的棺椁摆放其中,四周满是祭祀用的火炉盆。珬
披着丧服的昌平君,此刻一脸颓废的跪在棺椁前,在昌平君身后,满是哭喊着的妇人、女子。
而这一切。
昌平君都无动于衷,似乎没有听到一般。
在昌平君那绝望的眼珠子中,只能看到棺椁前燃烧的火焰。
如此模样,就是前来祭拜的秦国官员,都只能叹息一句,不知如何安慰。
毕竟谁都清楚,芈沼是昌平君的长子,可以说是昌平君从小便花费无数心血教导,并且用诸多势力培养的人。
这一转眼间,原本可以完全继承衣钵的长子便尸首分离,死在贼人手中。珬
近乎二十余年的心血,一朝尽毁。
“王上到!”
突然一个宦官尖锐的嗓音响起。
昌平君听到这个声音,以往定会有反应,然而此刻,昌平君却一脸失神的跪坐在原地,依旧面无表情。
反倒是昌平君身后的那些妇人、老妇,女子,全都看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