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赢我了,你就请君权下场?而且一请就是三次!
几个意思啊?
不要脸!
自然,输了的旧党,是越想越气。
于是,就把气撒向了那些在登州阿云案中,站队王安石的人。
很多最开始并不支持变法的人,就这样被赶到了王安石的队伍里。
崔台符就是其中之一。
他在事后,因站队王安石,而被文彦博公开宣布,革除门生资格,并收回对其的保举书。
“而这些年来,崔平叔在朝,所造祸端,天人共鉴!”
“其与权阉,狼狈为奸,为其诬罪、拷打、锻炼成狱者,数以百计!”梁焘说到这里,就有些激动了。
“太师!”
“若杨潜古、崔平叔,皆得回朝……我恐这元更化的善政,就要为这两个小人所毁坏了啊!”
他越说越激动,以至于都有些口不择言了:“主上幼冲,虽圣哲聪慧……”
“然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嗯!”文彦博终于坐不住了,他坐起身来,看向梁焘,眼睛微微瞪起来。
梁焘顿时意识到失言了,赶忙稽首:“下官失言,乞太师治罪!”
文彦博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颤颤的起身,拿起放在太师椅边上的那把御赐的几杖,敲了敲梁焘身前的地面。
几杖清脆的声音,既是警告,也是送客。
“文六!”文彦博呼唤着文及甫。
文及甫立刻进来:“大人……”
“老夫乏了!”文彦博说道:“汝替老夫招待况之吧!”
“诺!”
梁焘也只能是拱手行礼,再拜送文彦博回内宅。
目送着文彦博的背影,梁焘在心中摇摇头:“果然,太师已老朽!”
“再无昔年锐气!”
天子幼冲!
这是事实,他难道说错了吗?
是!
梁焘也承认,如今的天子,虽然年少,但在治国用人上,已经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