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在过去辽国的岁币拿到手里,转头就又全部在边境上买了南朝的商品。
甚至还要搭进去大笔的丝绸贸易利润。
“难道要让天子将国家库存金银,都拿出来给南朝?”
“自是当去别处取为妙!‘
“放眼四海,还有比高丽更好的取财之地吗?”
“身为臣子,当为君分忧啊!”耶律琚的话,就像魔音一样,在吕嗣立的耳畔回荡着。
“若学士进言此事,天子得胜之后,论功行赏,以学士在天子面前的信爱,拜任宰执,自是顺其自然。”
这是绝杀!
“节度说的是……”吕嗣立目光闪烁起来。
他已经有资格拜任宰执。
但,竞争对手太多了。
尤其是这些人里,还有好几个都是皇太孙身边的人。
所以,想要真正拜任宰执,几乎不可能。
但,若能立下功劳……
只是……
吕嗣立看向耶律琚,问道:“节度为何不自己进言呢?”
耶律琚微笑起来:“北院大臣主战的太多了,多某一个不多……”
“只有学士这样的文学之士主战,天子才能下定决心。”
这倒是事实。
可是……
“节度缘何要帮下官?”吕嗣立盯着耶律琚。
他自不会天真到以为他和耶律琚在这南朝喝过几次花酒,一起分过钱就是自己人了。
耶律琚轻笑着,道:“学士应该是知道的,某在南朝有不少朋友。”
“其中,有几个朋友,还是做那风月生意的。”
吕嗣立点点头。
他自跟着耶律琚去过桑家瓦子,知道耶律琚在南朝神通广大,认识的人三教九流都有!
老实说,最开始,吕嗣立都惊呆了——耶律琚竟在这南朝,如入无人之地,出入风月场所,南朝的官兵,全当没看见一般。
这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