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剑呢?”他突然想起太初仙剑。
寒月从袖中取出寸许长的灰色小剑:“在这里。它替你挡下了大部分黑雾侵蚀,暂时陷入沉睡。”
楚尘接过小剑,感受到微弱的脉动。剑身上的星河图案黯淡了许多,但核心处仍有一点灵光不灭。
“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不确定。”寒月摇头,“太初仙剑与道种同源,或许等你伤势好转,它也会跟着恢复。”
她顿了顿,神色凝重,“有件事你必须知道。玄策已经向整个仙界发出通缉,悬赏百万仙晶取你性命。”
楚尘苦笑:“我这么值钱?”
“不只是你。”
寒月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还有我。背叛师门,勾结外敌,罪名可大了。”
楚尘立刻明白过来。金阙肯定在太虚仙尊面前颠倒了黑白,把他们说成叛徒。
“仙尊他……”
“师尊闭关了。”寒月打断他,“金阙暂代仙域事务,我们回不去了。”
房间陷入沉默。楚尘摩挲着太初仙剑,思绪万千。
如今前有追兵,后无退路,伤势未愈,仙剑沉睡,可谓山穷水尽。
“其实……”寒月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楚尘抬头,看到她眼中闪烁的决然。
“月神秘境。”寒月轻声道,“我的血脉传承之地。”
“月神秘境?”楚尘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寒月起身走到窗前,阳光为她苍白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那是上古月神留下的传承之地,只有血脉觉醒者才能开启。”
她转过身,月光在掌心凝聚成一把晶莹的钥匙:“玄策不知道的是,月神秘境中藏有克制黑雾的秘宝。”
楚尘眼前一亮:“那我们……”
“风险很大。”寒月打断他,“秘境中危机四伏,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未必能活着出来。”
她直视楚尘的眼睛,“你可以选择不去。我可以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养伤,然后独自前往。”
楚尘笑了,忍着疼痛坐起身:“你觉得我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
“愚蠢。”寒月轻哼,但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出发。”
夜幕降临,青竹小筑笼罩在柔和的月光下。
寒月换了一身素白劲装,长发束成高马尾,腰间悬着新铸的月光长剑。
眉心的月印在夜色中微微发亮,为她平添几分神秘气质。
“能走吗?”她看着勉强起身的楚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