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鼠裘哪怕再脏,只要放入火中,也会瞬间干净如新。”
“所以,此物制造成的文珍、文宝,有价无市,价值连城。”
“我的老爹啊····”
项羽仰天长叹:“人家都要把咱们做成烧烤了,你还在打着人家火鼠裘的主意?岂不是与虎谋皮?”
杜预笑了笑:“谁说,我们要死了?”
他淡淡一笑道:“古木阴中系短篷。”
“我的尚父啊,都什么时候了····”
项羽正要吐槽,突然想起杜预的神奇之处,马上两眼放光:“作诗?对,没有什么麻烦,是作诗搞不定的,一首不行再来一首····”
“闭嘴!”
裴十四怒道:“听杜案首作诗。”
杜预下马,负手而立:“杖藜扶我过桥东!”
前两句诗,吟诵完毕,没有任何变化,火鼠依旧猖狂越逼越近。
只是杜预的诗词中,仿佛根本不是身在火山之中,火鼠之内,性命危在旦夕,而是在冶游踏春——高大的古树阴下拴好了小船;拄着拐杖,走过小桥,恣意欣赏这美丽的春光。
火鼠自然是听不懂诗词的,它们只懂得眼前几人的血肉很鲜甜,越来越近。
远处的火鼠也在飞速赶来,也要分一杯羹。
小小的平台上,火鼠数以万计,仿佛燃烧的军团,眼中透出幽幽猩红之光。
阮小六睁大眼睛,颤声道:“这位读书人老爷,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吓傻了?这么多凶兽,他给人家做这种春日诗,又有什么用?”
裴十四也迷惑不已。
他本以为,杜预还有什么办法能力挽狂澜,但现在看,他这首诗根本平平无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