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淡淡地说:“换大杯,二两的那种。”
“行。”
颜熙给俩老头换上了二两大杯,自己则干脆用盖杯:“我家穷,没有那么多大杯,我就用水杯吧。这样,我先单独喝三个,算是敬两位老爷子光临寒舍。”
俩老头还有刘主任——
几分钟后。
亲眼见证过颜熙的“半斤酒量”后,王老头果断无视了她,举起酒杯对着李东方:“小子,咱爷们喝一个。”
李东方憨厚的笑了下:“老爷子,我用白碗,您用酒杯?”
俩老头面面相觑,忽然再也不想在李府,显摆他们的酒量有多大了。
晚上九点。
两个乘兴而来的老头,在颜道和刘主任的搀扶下,骂骂咧咧着和半斤酒量有关的话题,出门上车,打道回府。
在过去的这两个小时内,他们并没有谈任何和工作有关的事,纯粹是“忆苦思甜”缅怀年轻时的岁月。
套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但凡再有一粒花生米,他们就不会吹成那样。”
但他们临走时,却放下了一个帆布背包。
收拾好桌子后,子佩打开了背包。
里面有一些人的档案,资料照片和计划书,还有一封信。
信纸上的字迹潦草,张飞挥舞丈八蛇矛那样,几乎要破纸而出。
事关某些规矩,李东方和颜熙都不会去看这封信。
子佩微微皱起秀眉,用了足足十分钟,才把这两张信纸看完。
她抬起了头,颜熙马上把水杯递了过去。
“谢谢。”
子佩随口道谢后,说:“南秀国昨天请辞,南老今天午后请辞,苗士疆调离原岗位,去西南某校当教授。”
“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还有多达十几个人的工作,都发生了变化。”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南家此前在四九的安排,堪称是被连根拔起。”
“那场谈判,会在本周五如期举行。”
“我不用去参与。”
子佩顿了顿,终于说到了她的工作安排:“我的工作关系,现在被转到了计划会。不日,将会被秘密调往香江。”
什么?
李东方顿时一楞。
颜熙也是愕然。
包括子佩自己,都没想到会被调往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