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涧看到了三饼的摩托车,“你开的三饼的车?”
“嗯。”
单羽点了点头。
陈涧没说话,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
一片猝不及防的混乱里带着这几天以来最真切的踏实。
车灯照亮单羽脸的那一瞬间,他就在自己的错愕中感受到了踏实,那种一切最终都落了地,稳稳当当的感觉。
“我带你吧,”陈涧说,“出了村子就没有灯了,路不好开。”
单羽转身又走了回来。
陈涧跨到车上,把车掉了个头,单羽坐到了后座上,右胳膊肘架到他肩膀上,缠满了绷带的手就在他右前方。
“扶好。”
陈涧说。
单羽的左手扶在了他腰侧。
陈涧想说要不搂着也行,如果后面是三饼他们,这会儿肯定是搂腰的,这条路颠簸得很,就这么一只手扶着,肯定坐不稳。
但他说不出口。
单羽没事儿就在健身房上吊,也许核心强大呢。
他拧了一下油门,车开了出去。
村里的路是新修的,很平,但是出了村之后,路立马就变成了土路,车灯照过去一片坑洼。
路过第一个坎儿的时候,他减了速,但车还是跟着抛了一下。
“操!”
单羽晃了一下,扶着他腰的手直接一把抓了上去。
“哎!”
陈涧只觉得一阵疼,赶紧回手抓着单羽的手腕往前带了一把。
单羽搂在了他腰上。
“后面都是这种路。”
陈涧说。
“嗯。”
单羽在后面应了一声。
陈涧没再说话,盯着前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