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繁简道君却是不再解释,只掏出三枚铜钱于掌中摆弄,时不时扔一扔,而后看似无规律又极有规律的收回来。
如此重复几次,忽然抬头看向对面,“徒弟,我观你印堂发黑,留宗门恐有血光之灾,不如出宗历练一番,躲过劫难。”
宋元喜:“……”
这事儿整得,是不是太随便了些?
“不是师父,我这才刚刚回宗,屁股都未坐热,你又要赶我走?”
“非也,不是我赶你,是卦象指引,为师在救你。”
“当真?”
“你觉师父在说笑?”
宋元喜心里嘀咕:什么叫像,分明就是开玩笑!
然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然是师命,那遵从就是。
宋元喜回玄天宗不过一个月,和宗门内的亲朋好友都未碰面完全,如今只能再次离宗。
再次站在山门口,宋元喜忽然失去了方向,“之前每一次出宗,都是有任务或目标在身,如今屁事儿没有,我又该何去何从?”
唉!师父真是,说是避难,却是连个方向都吝啬指出,这让人很头疼啊!
守护山门的筑基弟子再次见到传说中的玄恒真君,情绪异常激动,这可是长老们口中说的玄恒真君,是活着的玄恒真君啊啊啊!
因为太过激动,两个弟子神情溢于言表,宋元喜就那么瞅了眼,便猜个七八分。
他笑盈盈走过去,问道:“怎得,见到我很是欢喜?”
其中一个筑基弟子较大胆,立刻上前行礼,而后咧开嘴笑,“自然,
()玄恒真君是各峰长老们心中的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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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过去七百年,亦让人印象深刻……”
宋元喜算一算时间,当年听他论道进阶的炼气筑基们,如今应当都是宗门的元婴修士了,可他在金丹口中,竟然名头更响?
另一个筑基弟子立即解惑,“那些金丹长老,不少都是元婴真君的记名弟子,他们从诸位元婴真君口中得知玄恒真君的事迹,引以为傲,立志要在元婴大典上,论道大会再创佳绩。”
“然几百年过去,玄恒真君所创进阶人数,无人能破。”筑基弟子再次补充。
宋元喜在山门口站在,听小弟子们说起那些传奇,不禁心头畅快:瞧瞧!哥不在几百年,宗门内依旧有哥的传说!
“爹爹,你还不走吗?”
虎斑犬瞧着日落西山,总觉自家爹爹似乎有赖皮之嫌,于是提醒道:“爹爹,我瞅着万海峰处,繁简道君的洞门好像打开了。”
宋元喜头皮顿时发紧,从储物镯内抽出一本筑基手札,塞了过去。
“今日相处愉快,此份筑基修炼手札赠予你们二人,还望勤加修炼,早日金丹元婴,成为宗门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