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亲兵慌慌张张地跑来,在州牧耳边低语几句。州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吼道:“什么?城内有对方的内应?”亲兵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州牧深知,这意味着敌军不仅在城外猛攻,还可能在城内制造混乱,内外夹击之下,博州城危在旦夕。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环顾四周,士兵们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州牧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将士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城内有内应,我们就全城搜捕,将他们一网打尽;城外敌军来势汹汹,我们就加固城防,寻找破敌之法!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博州城就不会沦陷!”
士兵们听到州牧的话,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纷纷高呼:“誓死守卫博州城!”
城墙上,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箭矢如蝗般密集地落下,砸在城墙上溅起一片尘烟。博州州牧强撑着,声嘶力竭地命令士兵继续守城,可他的心,早已被恐惧填满。眼见敌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城防的缺口越来越大,他明白,这城,守不住了。
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趁着士兵们都在拼死抵抗的间隙,悄悄从城墙上退了下来。回到府邸,他匆匆收拾了些金银细软,叫醒还在睡梦中的家眷,催促他们赶紧动身。家眷们睡眼惺忪,不明所以,却也被他的紧张模样吓得不敢多问。
月色昏黄,他们如同鬼魅般出了后门。州牧走在最前面,脚步匆匆,不时回头张望,生怕被人发现。家眷们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跟着,压抑的抽泣声在夜风中隐隐传来。他们穿过一条条小巷,向着城门摸去。可还没等他们靠近城门,就听到前方传来阵阵马蹄声和喊叫声。州牧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他知道,自己的逃亡之路,到此为止了。
黑暗中,无数火把亮起,将他们团团围住。州牧瘫倒在地,家眷们也哭作一团。
皇浦云正于军帐中沉沉睡去,忽被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与呼喊声惊醒。朦胧间,他听到一名士兵匆忙上前,气喘吁吁地汇报道:“将军!巡逻队在林中发现了可疑人士,一番审问后,才知道竟是博州州牧一家老小!”
皇浦云原本还有些惺忪的睡眼瞬间睁大,随即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肆意,在寂静的军帐中回荡。他从榻上站起身,一边整理着衣甲,一边大步走出帐外。月光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映出他脸上那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
“有趣,有趣啊!这博州州牧竟带着一家老小跑到这荒郊野林之中,莫不是不战而逃?”皇浦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关押博州州牧一家的地方走去。
来到众人面前,皇浦云上下打量着博州州牧,只见他面露惊恐,浑身颤抖,身后的家眷们也都吓得花容失色。皇浦云双手抱臂,冷笑道:“州牧大人,不在博州好好待着,跑到这林中来做什么?”嘲笑着博州州牧。
皇浦云不屑地冷笑一声,“你是被我抓住的,不是你主动放弃博州就能了事。你身为博州州牧,本应保境安民,却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让博州百姓苦不堪言,今日落到我手上,哪有轻易饶过的道理。”皇浦云把能安排的罪名都给他扣上,
那州牧一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涕泪横流地苦苦哀求:“将军,我知道错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看在我一家老小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愿散尽家财赎罪。”
皇浦云勒紧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冷峻如霜,“你残害百姓之时,可曾想过他们也有老小?可曾想过给他们一条生路?如今大错已铸,岂是你几句求饶、散些钱财就能弥补的。还有你多少年没有给朝廷赋税了?”
博州州牧跪在地上,身子颤抖如风中残叶,冷汗不断从额头滚落,打湿了面前的青石板。他心中满是绝望与愤懑,明明知晓这罪名是皇甫云刻意安排,可自己身为败兵之将,如同待宰羔羊,哪有资格去争论半分。
他紧紧攥着衣角,苦苦哀求道:“大将军,我对朝廷一直忠心耿耿,这罪名实是冤枉啊,还望大人明察!只是这些年我们博州也艰难,所以没有上交赋税。”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大堂中回荡。他知道这么多州又有谁交过?还有朝廷哪里还像朝廷。
皇甫云站在上首,面如寒霜,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轻拂衣袖,对州牧的求饶充耳不闻,仿佛面前跪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大将军,您就看在我往日为朝廷效力的份上,饶我这一次吧!”州牧声音已经嘶哑,气息微弱。
皇浦云怒目圆睁,指着那堆金银细软,声如洪钟,“你说博州困难,这些是什么?就你家富有?”
博州州牧望着马车上那满满当当的金银细软,心中满是绝望。四周刀光剑影闪烁,皇浦云的人马将他团团围住,他知道,自己这一路的逃亡怕是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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