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我的选择有错,金銮殿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女官,那我贺善窈来做第一个。”
“天下没有女子能堂堂正正一身官袍站在朝堂上,那就从我贺善窈开始。”
”我贺善窈不惧流言,不惧生死,自我开始,大隋朝堂,女子可着官袍出入,女子可处理政务,女子护佑一方百姓。。。。。。。。。。。
贺善窈用不急不缓的语气,说出了这段铿锵有力的话。
语必,整个酒楼的雅间里鸦雀无声,大家看着一身官袍挺拔如松的贺善窈,一时之间忘了言语。
此时,在座的贵女心中复杂非常,她们想出口反驳,想告诉贺善窈,她说的是错的。
自古以来,征战沙场治理国家就该是男子的事,女子就该在后宅处理家务,孝敬父母公婆。
可贺善窈说的,就一定是错的吗?为什么接受了同样的教育,男子可以出去拼搏,可以放眼去看这大好的世界,女子就得待在家中呢?
每当读起圣贤书,看到先辈们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时,她们也曾内心激动,幻想着自己能如花木兰一般保家卫国。
幻想自己能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为何这些事情男子可以做,她们却不能?
贺善窈垂眸,掩下眼中的孤寂。
她伸出手,双手作揖,对着在坐的贵女郑重的行了一礼:“我选择入朝为官,是我自己的事。”
“若因善窈个人的行为,影响到了诸位姐妹,那善窈在此,先给诸位姐妹赔个不是。”
“善窈的今日叫诸位姐妹前来,一为赔罪,二为拉拢。”
“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人想做贤妻良母相夫教子,有人想成为班昭那样名垂千古的人物,有人想如花木兰般沙场征战,也有人想踏足山川四海,看一看这世界有多大。”
“每个人的志向都是伟大的,善窈无法评说谁好谁坏。”
“但善窈希望,大家都能坚持自己的想法,活出最光鲜的自己。”
听到贺善窈的话,一个贵女苦笑道:“贺姑娘,你可知道,如今你的行为,一个不小心,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古往今来没有女子为官,不是女子不想为官,而是因为,没有男子能容忍女子为官。”
“你如今入朝堂,着官袍,看起来光鲜亮丽,可你曾想过,若护着你的人不在了,你的下场,必然好不到哪里去。”
听到这个贵女的话,贺善窈淡淡一笑,目光中满是豁然。
“公主说,不能因为害怕,便瞻前顾后。”
“她活着一日,就护着天下女子一日。”
“只要开了这个先河,天下女子,总有再次冲出枷锁的一天。”
听到贺善窈的话,刚刚说话的贵女咬了咬唇,眼神复杂的道:“贺姑娘,你不怕死吗?”
贺善窈豁达的摇头:“善窈不知自己为何而来,也不知自己将来会因何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