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等打杀了他们,最少可得数千匹好马,再以长安财货招揽河西军的马军精锐,这样就马步齐全了,别说安审琦,就算石河东亲来,也无惧!
贺川越想越得意,不过远处传来了几声奇怪的骆驼叫声,不知道为什么,总让贺川有些不舒服。
张昭也在观察贺川,他策马高处细细看了一会,只见贺川扎营很有章法,指挥也甚是得当,虽然人多,也没有主动上来进攻,显然看出来归义军这边披甲过早。
是个沉得住气的,竟然有几分名将的姿态,自己这边或许只有阎晋可比拟。
不过,张昭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可惜他遇到了自己!
“谁可去叫阵,让我们看看这贺兵马使,有多沉得住气!”
张昭策马回到指挥位置,对着身后一众骁将大喊了一声。
“司空!这叫阵之事,就让末将来吧!”慕容信长跃跃欲试的刚想出列,张昭左侧的琼热多金就忍不住了。
张昭把手一挥,这吐蕃勇将就出阵而去。
原本张昭这边骂人的事,都是让马鹞子去的,他口舌伶俐,脏话连篇,没人比得过,可惜马鹞子做了一营指挥后,就不再喜欢这么干了。
只有琼热多金,还热衷于这个,他在原州协助刘再升稳定了原州局势,最近刚刚赶到,除了马鹞子就是他骂人有一套了。
此时两军隔着越有一里多,琼热多金提着长枪,侧悬胡禄,策马往阵中走去,归义军的兵卒都吼叫了起来为他助威。
贺川看了一眼对面来的琼热多金冷笑一声。
“吩咐各将,不要出战,我倒要看看,他们披了甲不赶紧压上来,在这玩什么斗将,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
“河西天兵已至,你们这些田舍奴中,可有人敢出阵与某一战?”琼热多金懒洋洋的策马到了四百多步处,放声大喊。
“哼!”贺川冷哼一声,内心毫无波澜,就这?就这也算叫阵?你把口舌说干,他也绝不会派人出阵。
眼看没人动,琼热多金再往前了三十步,将一款花花绿绿的女人衣服用长枪挑到了空中,随后猛地甩到了乱军阵前。
“既然无人敢出战,那想来你们**定然是缺少一根物件,说不得更喜欢此衣艳丽多彩,甘愿雌伏。
不如出来穿上为你耶耶跳上一曲,或可免你们一死?谁是贺川?出来试试这衣物,合不合身?”
乱军中不少面目凶恶之辈涨红了脸,兵将们一阵怒吼喧哗,眼神仿佛能杀人一般,贺川脸上也浮现出了一股怒气,他狠狠咽下一口口水,怒声喊道。
“坚守本阵,谁也不许出战!”
有点意思,琼热多金摸了摸下巴,这样忍得住,他把心一横,策马再向前走了五六十步。
已经距离敌阵只有三百余步,这个距离有神射手挽强弓的话,只需出阵几十步,就能射到他了。
到了敌阵三百余步的琼热多金也不说话,径直下了马,将手中的长枪插到地上,然后解下了胡禄,再是马刀,接着是障刀。
最后他竟然将兜鍪和甲胄开始脱下,整个人在万余敌军面前直接开始了卸甲。
很快众目睽睽下,琼热多金脱得只剩下了便服,手中更是没有武器。
乱军中的大骂,如同山呼海啸般的爆发了,饶是贺川如此镇定,也被气得双眼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