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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山海023（第4页）

“怎么了，感觉你好像不是很高兴？”苏格满足地放下筷子，去陪这个看起来落寞的少年谈心。

秋水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看着浣花弟子快乐的吃喝，语气带着迷茫，“从前我读江湖故事，觉得快意恩仇，潇洒自在，让我很是羡慕。”

“可是现在才发现，故事就是故事，现实要残酷的多，一句快意恩仇，要多少人命来填？”

“这些浣花弟子，本可以有很长的未来，可以有很多机会像现在这样吃吃喝喝，可是明天过后，我不知道他们还能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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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我，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没有你，吴老夫人依旧在，权力帮依旧会来抢英雄令，他们依旧会牺牲。”苏格坐在他的身边，同他一起看着不远处的人群，“他们不是因为你才牺牲的。”

“不，他们就是为我而拼命的。”萧秋水声音哽咽，“我们知道有英雄令，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为了萧家三少爷而留下来的！”

“他们愿意为我拼命，而我，甚至不知道今天牺牲的弟子，他们的名字。”

“我不值得他们这样。”

“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的。”苏格这才发现萧秋水的压力，他远不如自己这样冷血，“生命固然重要，但是有些东西，比生死更重要。”

“你看他们，你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但是他们知道同伴都有谁，他们也知道今天谁离开了自己。他们比你离生死更近，也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可是你看，没有人退缩。”

“因为他们护的不止是萧家三少爷，还有心里的道义。”

“既入江湖，便视死如归，不要小看了他们。”

“我没有小看他们，我只怕我高看了自己。”萧秋水将酒壶放下，牵起苏格的右手，看她手心里的疤痕，“我只是怕我改写不了结局，护不住你们。”

就像今天在战场，他明知道苏格手受伤，可是他不敢说你不要吹玉萧，不要对敌，因为所有人都在拼命，随时都可能有人死去，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如果到最后，他不仅没有护住浣花，还让原本不该在这的苏格也一起落难，他该怎么办？

他好怕自己会让结局变得更糟。

苏格手指微隆，握住萧秋水的手，“不，不会这样的。”

“你忘了，我可是你的金手指。”

“既然是金手指，那必定能力挽狂澜，所有人都会得救，我们都会好好的。”

“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我们来了，这结局就已经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