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从峰可是吏部向朕举荐的按察使,怎么说也是封疆大吏,难不成这样的人也会被燕人收买?
若是他们真能悄无声息地在各地培养这么多杀手暗探、收买朝臣,而咱们还一无所知,只怕我大凉早就亡了。”
“陛下言重了!”
顾思年赶忙躬身道:
“恕臣愚钝!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有如此贼心。”
“愚钝?北凉王可不愚钝啊。”
尘尧微笑道:“你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说罢了。这话说出来你可是要得罪人的。”
低着脑袋的顾思年直撇嘴,知道你还问,难不成说我觉得是太子?
“是谁咱们猜不出来。”
尘尧话锋一转道:
“但这些人在中原没有闹出事端,怎么尽冲着北凉来了?
推行合银法,挑拨军方与按察司的关系,陷害军中将领,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爱卿是聪明人,应该想得出他们为何这么做吧?”
顾思年顿了顿,沉声道:
“臣斗胆推测,所谓的血柳是想在北凉造成动乱,从而引起陛下对臣的猜疑。
试想,皇甫将军通敌叛国的罪名一旦坐实,将会在朝堂上引起何等的轩然大波。
到时候必会有无数朝臣指责微臣也有异心。”
“唔,看看,咱们北凉王就是聪明啊。”
尘尧随意地理了理身上的龙袍:
“不瞒你说,此次汪从峰服毒自杀,也有不少人说是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杀人灭口呢。”
话音刚落,尘尧就指了指玉案一角堆放的奏折:
“瞧瞧,这些都是,有的人甚至弹劾你北凉王杀害封疆大吏,罪不可恕。
朕可都压下来了,一封折子都没往外拿。”
顾思年面色大变,抱拳喝道:
“臣冤枉!请陛下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