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十分陌生的目光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父皇抛弃了我,母后也抛弃了我。
原本,我以为舅父是不同的。
结果,在舅舅这里,我还是那个不被选择的。”
徐迟大痛,“雁儿,你听舅舅解释。”
楚雁,“昔日舅父曾与雁儿讲述过做事情要‘论迹不论心’,‘论行不论言’。
以前雁儿懵懂,始终无法领悟。
现在,终是明白了。
舅父解释再多,都改变不了我是被舍弃掉的那个结局。”
挺大个人,徐迟当时就怔在了原地,被楚雁怼得哑口无言。
万千话语,在既成事实的选择面前,竟然是那般的苍白。
其实,他最想问的是,楚雁怎么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来到了九玄山,而且还听了个正着。
成为不被选择的那一个,而且还是被亲生父亲抢走的寿元,这得有多伤心啊。
当着孩子的面,谴责的话不能说,谴责的眼神凉嗖嗖射向了陈景元。
“好啊,你小子真其用心当真十分阴险,以后大家还能做朋友吗?”
陈景元也很无辜,做不做朋友无所谓,但这个锅他却不想背。
而且,他比徐迟更想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最能说明白事情的无疑还是夜离歌本人。
于是,陈景元信步走进卧室,“夫人,这小孩儿,你什么时候捡回来的啊?”
虽知长公主的情况,但这小身子小模样当真十分辣眼睛,尤其是还十分依赖的倚在自家夫人身边。
这已经不再是单纯辣眼睛了,而且还十分的伤感情。
他本人,除了当初把人背回来,后来还暗戳戳地摸过一次小手儿。
其他时候,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连同坐于榻的机缘都没得到过,更不要说象这小丑孩一样倚在身畔了。
夜离歌望着陈景元:……夫人你个大头鬼啊!
在自己受伤失忆之时,一口一个夫人,可以说是占尽了自己的便宜。
不过,此人给自己莫名的熟悉感,象是一个最值得信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