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虚影在混沌中剧烈扭曲,其上蕴含的法则正在被无情地磨灭。
这片新生的神国,本能地排斥着一切不属于它的外来规则。
秦川的意志却在这一刻化作唯一的支点。
他不是在安抚,也不是在保护。
他是在拆解。
那亿万柄由意志化作的手术刀,在刹那间覆盖了整支箭矢虚影。
他无视了箭矢的形态,无视了其能量构成,直接探入最根本的法则层面。
他要的不是这支箭。
而是构成这支箭的“理”。
“剥离。”
“封存。”
两个最核心的概念,被他的意志强行从箭矢那稳定的法则结构中抽离出来。
失去了核心,箭矢虚影再也无法维持形态,瞬间崩解,化作最纯粹的神性数据流,被混沌的海洋吞噬殆尽。
秦川的意志托举着那两道刚刚被剥离出的纯粹概念,转向了那把通体漆黑的狙杀之枪。
锻造,远未结束。
他的意志裹挟着“剥离”与“封存”两大概念,朝着狙杀之枪狠狠地按了下去。
嗡——
枪身发出了无声的抗拒。
它是由“贯穿”这一至高法则铸就的,纯粹到极致,本能地排斥任何附加的杂质。
“剥离”与“封存”的概念,对它而言,就是最无法容忍的污染。
混沌的法则碎片再次被引动,它们环绕着枪身,发出无声的咆哮,似乎在嘲笑秦川的不自量力。
“我的世界,我说了算。”
秦川的意志化作了那柄无形的锻造之锤,挟带着整个新生世界的重量,狠狠砸下。
这一锤,砸的不是枪身。
而是规则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