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心里觉得我讲得狠,那你想想那些被我们带出去的散修,现在是不是还给人当狗?”
“我不是怕他们造宗。”
“我是怕他们讲得稀烂,还说自己是我教的。”
“这话传出去,我再站上讲坛,还有谁信我?”
“我要是都护着,那我这‘问道’,就是个笑话。”
“我讲道,是为让他们能活明白。”
“不是让他们能糊弄明白。”
许君言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转头看着那帮低头不语的弟子,突然开口:“我许君言,第一代问道山问心宫主。”
“我也承认,我收过弟子,也开过讲坛。”
“我这里头,有过疏忽,有过管理混乱。”
“现在陈长安讲三归,我也归。”
“我自己的徒弟,从今天起都归档,谁讲过错话,我带他们回山一一问清。”
“你们要是心里还有一点道义。”
“就跟我一起回山。”
“讲清楚、改清楚、讲下去。”
余晗这时候走上来,声音比谁都冷:“你们要是想跑,也行。”
“但我说清楚。”
“你出去的时候是‘问道山燃子’,你回来就是‘忘恩负义’。”
“以后我带队出战,要是看见你在敌人那边。”
“你最好先自断灵骨。”
“我不杀叛徒。”
“但我杀‘假修’。”
她这话一出,问道山大半个真传都沉下头。
陈长安走下坛,一边走一边说:“你们记着。”
“问道,不是庙,不是朝廷,不是你他妈讲两句话就能封神的地方。”
“你来,是问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