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劲还真不小,少康拽了两下腿竟没拽出去,遇到在样无赖老头他无可奈何:“老人家,你总得让我吃点东西再背你走吧?”
“快吃、吃完快走。”
“鸡肉都让你吃光了我吃什么?你放手让我再去猎只野鸡。”
“不行,放手你就蹽了。鸡头、鸡爪你就对付着吃吧。”
少康只得啃鸡头鸡爪充饥,他刚啃完残食老头就扑到他背上不放,他只得又背起老头往前走。
老头两只烧鸡进肚精气神足了,哼起了怪腔怪调的小曲:“老头我今天有点倒霉,被坏小子弄伤了身子腿,老头我运气还不赖,坏小子背着挺自在······”
少康都快气暴了,真想把他扔地下就走,可是又怕真把老头摔个好歹的更沾包抖露不掉了。天色已傍晚,还是等天黑再想办法将他甩掉吧。
天黑下来了,少康对老头说:“老人家,摸黑赶路看不着道,我要是跌倒把你老人家摔零碎可负不了这么大的责任!”
“坏小子,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你跌死了倒不要紧,可别把我这老胳膊老腿摔坏了。行啊,咱们就露宿一夜,明天早点上路吧。”
少康刚把老头放到地上,他就又发号施令:“你快去打两只大野鸡回来烤熟给我老人家吃,中午那两只鸡抗饿的头爪都让你吃了,我老人家就吃了点不抗饿的皮肉早就饿了!”
少康转身就走,死老头子,还想吃我的烧鸡?做梦去吧!
他钻入林丛使出一溜烟绝技蹽了,一口气蹽出去几里地才放慢脚步,肚子在咕噜噜叫真的饿了。
夜里野鸡都躲在灌木草丛里睡觉很难发现它们,野兔倒是很活跃,少康很快就猎到一只野兔。
他点燃篝火烤野兔,火光映红了他的脸颊,烤肉漂香去除不了他心中的愁怅:母亲被抓押入朝廷生死不明、自己东躲西藏前途渺茫······
“坏小子,你躲在这里吃独食!”黑暗中跳过来一个人飞快地夺过少康手里快要烤好的野兔大吃起来!
少康有点傻了,竟是那个本以为甩掉了的老头!天这么黑自己在林中行走都困难他是怎么跟上来的?
“香、香、太香了,你这个坏小子烤野味的手艺真不赖。我老人家赏你点尝尝。”他把啃的没剩多少肉的骨头丢给少康。
老头吃完兔肉打着饱嗝、揉着肚子说:“坏小子,下回弄只小点的兔子就行了,这么大一只把我老人家撑得够呛。困觉喽。”
他倒地就睡,不一会就响起了鼾声。少康哪里睡得着,他是满腹的疑惑:
这老头是什么人?他什么伤都没有,身体灵便像是个有功夫的人,以前从没见过这老头,他为什么纠缠住自己不放?又为什么一直管自己叫坏小子?
少康虽然对这个老头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对自己不怀好意,还是应该尽快摆脱他!
老头鼾声均匀像是睡熟了,少康刚欠身要起来老头突然说话了:
“你这坏小子,大逆不道,我老人家现在就替天行道弄死你!怎么,你还想跟我老人家动手?告诉你,我老人家捏死你就像捏死只蚂蚁那么容易!”
少康连忙又装睡,老头仍是鼾声如雷并无异样,刚才他可能只是说梦话吧?
他又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为防止老头还像上次一样跟踪,少康躲在大树后盯了他一会,确定他真睡熟了才放心地离去。
少康一直走到晨曦初现,他是又累又饿又困实在走不动了,寻了几枚野菓胡乱吃了充饥便背靠大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