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回来的时候顺便办卡,对了,还没问你是哪里人呢。我算半个华夏人,因为我的父亲是华夏人,但我的母亲是这里的。”张煦看着一路沉默的孙然,主动问道。
“我是巴黎的”孙然想也没想就信口胡诌,左右名字也是假的,身份真真假假也不重要。
“哦……你知不知道我们俩的发色,有别的含义?”张煦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问的一脸真诚。
孙然微微蹙眉,“什么含义?”
难道在纽约染蓝发是不可以的吗?孙然垂眸想了想,但是如果这样是不可以的,造型师是不可能不告诉自己的。
张煦见他不知道,也就没再继续开玩笑,“没什么,当我没说吧。”
孙然本就不想知道,见状自然也不再多问。他带着张煦上楼回房间,朝他指了指那些行李箱,“能拿吗?不能我叫人。”
“……你一个人行李箱怎么有那么多?”张煦吃惊的张了张嘴,扭头看着孙然,怪不得他除了一部手机,身上什么都没有。
感情东西都在酒店。
“不慌,我打电话叫我朋友过来帮忙就行。”张煦冲他扬起笑来,拨通了朋友的电话,“放学没,过来帮我拎些东西。”
“哥,还没呢,给个地址,我放学就过去。”
张煦撇了撇嘴,挂断电话后朝孙然耸了耸肩,“再等一会儿吧,他们四点过来。”
孙然看了一眼行李箱,又看了看张煦,叹了口气便坐在了床上,“其实我可以自己拿的,但是我的手不太允许我这个想法。”
他伸出手迎着光看了看,随后又缩了回来。
似是听出了他语气中夹带一些失落,张煦顺着看了一眼他的手,“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吗?”
孙然点了点头,却不打算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他的隐私,他不想别人拿他当保护动物。
就像厉澄对他那样,拿筷子吃饭都时刻关注着他的情况……
他不知为何,心口那阵难耐的疼痛感再次密密麻麻爬满了全身,疼得他不得不掐紧自己的掌心。孙然努力平缓着呼吸,可是效果甚微。
找医院的事情,是现在同样重要的事情了。他想。
可是要去什么地方,才能找到能够全身心帮助他的医生呢?
见孙然脸色不太好,张煦只好坐在一边玩起了手机,等着来帮忙的人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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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过了十二点,张煦放下手机开口问孙然饿不饿,他准备去买点东西吃。
“我不是很饿,你买你的就好。”孙然无力的瘫倒在床,紧紧裹着被子。张煦抿了抿唇,转身离开了。
孙然听着脚步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听不清,他才从床上爬起来,冲进了卫生间。
“哗哗哗……”
洗手池的水源源不断的流走,连带着那丝丝鲜红一同,被搅进了漩涡,不见踪影。孙然熟练的处理伤口,再随意扎了绷带,冷静得仿佛在处理什么垃圾。
他瞥了一眼已经染红的匕首,皱着眉头将东西清洗干净,擦干后重新装进了行李箱。
十二点三十七分。
孙然捧水洗了把脸,抬头不屑的望着镜中不人不鬼模样的自己,眼底怒意升腾。他不禁对着自己破口大骂起来,“你又发什么疯?你这个样子,就算事情解决了又怎么样?你要拿自己和他们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