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鸣珂轻叹一声,忍不住对姜穗宁说了心里话。
“其实我很羡慕你,你比我们大多数人更自由。”
不像她,连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只能听从家中长辈的安排。
那日她从女学回来,就听丫鬟说武英郡王府的太妃来过,还给家里其他姐妹都送了见面礼。
可是母亲却一字未曾对她提起。
崔鸣珂就知道,崔家是看不上郡王府的。
她从小就被耳提面命,说她是崔家最尊贵的嫡女,命数极贵,将来注定要站到万万人之上,决不可轻易许嫁。
可她只觉得这种命理之说荒诞无比。
什么叫尊贵,当皇后吗?
看看曾经的太子妃,如今又是什么下场?
崔鸣珂不想被家族摆布,更不想被他们当做下注的筹码,生死被决于一念之间。
还不如投胎成男子,无论是从军或是科举,靠自己的才能平步青云。
微凉的双手忽然被覆住。
她一怔,抬头对上姜穗宁含着笑意的,温暖的眼睛。
“你的起点,已经是无数人可望不可即的终点。如果连九娘你都觉得生活不幸,那天下千千万万的女子又该如何自处?”
姜穗宁拉着她的手,羊脂玉一般的细腻柔滑,忍不住又多摸了几下。
崔鸣珂从小就和家中姐妹不亲近,也没什么闺中密友,冷不防被姜穗宁如此“揩油”,白玉般的面庞染上点点薄红。
姜穗宁嘿嘿一笑,赶紧收了手。
不能再摸了,显得她好像个登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