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去接陆彦生。
或许是先入为主,他并不信洛知知是去接容音这个事实,只觉得是借口。
容音只是借口,接陆彦生才是事实。
那天在医院,陆彦生也没否认不是吗?
夙兰夜根本没想过,是自己病了。
病入膏肓。
下意识地,夙兰夜并不想提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有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子。
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不说这些,我带你去吃饭。”
洛知知身子僵住,眸子里浮起的失望,转瞬即逝。
“你不信我?”虽是疑问,但洛知知的语气是肯定的。
夙兰夜紧绷着脸,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的,他不信洛知知。
一个字都不信。
她就是个骗子。
骗子能说什么真话?
他也不敢问昨天和陆彦生到郊区干嘛了。
他怕洛知知知道他一直在监视她。
无论家里还是其他。
他夙兰夜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他没说不信,但也没说信,只说了句,“老婆,我们不提这些好不好?”
只要不提,就能当没发生过。
“不好。”洛知知站了起来,眸子氤氲着淡淡雾气,“爱信不信。”
说着就拿起包包,快步走了出去。
她真是神经才会上赶着跑来跟他解释。
“知知……”夙兰夜起身,想要抓住她的手,大脑忽然一片空白,开始恍惚。
他手杵着桌子,脑子里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冷汗直冒,只能看着洛知知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最后缩成一个黑点。
世界漆黑一片。
唯有炮火在耳畔咆哮,有人在枪林弹雨中呐喊:阿夜,阿夜。
男人戴着黑色手套,走过来嫌弃将人扶住,恨其不争,低低说了句,:“一个女人而已,就这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