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卫燃在喝下一大杯苦涩的浓缩咖啡之后,彻底都守在病房里。
同样是这个夜晚,相隔7个小时时差的巴塞罗那和法国里昂,已经分别有两名姑娘循着分配到的地址信息赶到了目的地。
位于巴塞罗那的这两个姑娘运气要好一些,他们找到了一座一眼就能看到海岸线的漂亮建筑,这是一座咖啡馆。
好在,虽然这座咖啡馆没有营业,但驾车赶来这里的姑娘只需要举起相机给它拍一张照片就够了。
位于里昂的两个海拉姑娘的运气要差一些,她们找到的是郊外的一座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公墓,这难免让她们有些紧张和警惕,所以几乎下意识的便各自掏出一支格洛克手枪和一支电击器。
循着详细的地址一番寻找,她们二人最终停在了一个位置偏僻,看起来已经很久无人打理的墓碑边上。
这座石头墓碑上仍旧镶嵌着一面用不同颜色的石头拼接而成的三色旗以及一张小小的,但却还算清晰的照片。照片里的人自然是阿曼尼,穿着护士围裙的阿曼尼。
“一位伟大而光荣的国际主义战士,阿曼尼·多明戈,她曾为了你和我们的自由而战。”其中一名海拉姑娘轻声读出了墓碑上的墓志铭。
“应该就是这里了,拍照吧。”
另一名海拉姑娘说着,已经举起了带来的单反相机,在一闪而逝的闪光中,仔细的给这座墓碑拍下了一张照片。
当太阳即将跳出地平线的时候,卫燃也收到了海拉姑娘们发来的照片,并且读完了虞彦霖留下的那份笔记里所有的家信。
“小伙子,你也是来住院的?”
躺在病床上的虞老爷子朝着手拿笔记本正在走神的卫燃问道。
“是啊”
卫燃笑着点点头,“我也是来住院的”。
“你这年纪轻轻的得了什么病?”虞老爷子关切的问道。
“我啊。”
卫燃笑了笑,“馋了,馋病,想吃不要钱的早饭了。”
“啊?”
在虞老爷子的茫然与错愕中,他的儿子也拎着满满两大兜子早餐走进了病房,热情的打趣道,“我就是来给你治这馋病的,这不要钱的早饭我可买了不少呢。”
“老爷子,您一起吃点儿?”卫燃笑着发出了邀请。
“你们认识?”虞老爷子疑惑的问道。
“认识”
卫燃赶在那位虞先生开口之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