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卫燃看向第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拍下的是那封信的封皮,经过修复,曾经被污渍遮掩,而且带有弹孔的位置拼出了一个残缺的“霞”字。
在照片里,这个字还被P上了一个明显的红圈,显然,这个字应该是关键。
再看第二张,这次拍下的是里面的信瓤,即便经过了专业的清理,它也已经被血迹污染的斑驳不堪以至于出现了大片的缺损。
即便如此,他还是能认出来这封由钢笔写就的书信残存的繁体字。
父亲、母亲、哥哥:
上月托回同乡佑泽带书国,一并。回与养。休。一封。
与养媳。彩虽青。无,实无愫。已另欢。
恐误愚。后半幸福,望怜春彩。孝,帮。择佳
前,我。不久就要和法斯战斗。第十旅。任。,参训练切。安。
归国日。
希望父亲、母亲、兄嫂及小侄等健
听。日寇以侵乡,年成坏,国破不知家。何?
父亲健康否?母亲健康否?兄嫂及小均请赐知
如有可能,盼来信至。只是可通邮
各子侄弟仍望父兄鼓。参加革。工。习,才不落到时代后。甚。做出对国百。不利
请父兄多领。反抗侵略
不孝霖。敬上。
民国廿。月。。七,于西班。德。
或。绝笔
看完了照片里这封斑驳残缺的信件,卫燃沉默了许久,随后深吸一口气看向了最后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里,拍下的同样是一张照片,一张黑白色的照片。
在这张照片里,中间靠右下角的位置同样有个弹孔。而在其余已经修复的部分勉强能看出来,那是个身材消瘦,并不算高大,而且穿着西班牙国际纵队的制服,脸上带着灿烂笑意的男人。
他留着只有一层短茬的头发,手里杵着一支西班牙版的M1893步枪。在他的身后作为背景的,似乎是一片蜿蜒的战壕。
“就这些?”卫燃抬头问道。
“就这些”
夏漱石说道,“但是经过走访,已经找到了收信地址。”
“找到了?”卫燃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沪市的霞飞坊,现在叫淮海坊。”
夏漱石接过卫燃递回来的照片递给了秦绮,“我的老师通过官方的力量进行了详细的走访,最终找到了一户姓虞的原住民。”
“联系上了?”卫燃惊喜的问道。